一封信函,夫人看看,可能看出有何端倪”
姚遥接过,展信一看,信函很简单,说什么久慕夫人之名,今日得知来至南诏境内,很想见上一见,说白了,就是知道姚遥来了,想见她。姚遥先时还疑惑自己有何盛名,片刻儿,便恍然忆起程承宇临去时说的那番话,自己乃什么南诏国七王之庶女云云之类,不过,那时心力全集中在程承宇身上,加之太过心伤,如今想起,当时情景已然模模糊糊,只余那痛却是清晰可辩。知晓原由,便好办了,但姚遥却不愿与成子俊明说,合了信,想了想,道:“成将军,有何看法?”。
“娘的,南诏蛮子欺人太甚,夫人是想见就见得?辱我武朝无将吗?”一糙脸将士拍案怒斥,显见是忍了半天的了。一见姚遥问话,不等成子俊开口,自己先就发泄了出来。
成子俊皱眉,将要开口,另一高壮将士也接了话:“就是,那南诏就是帮狗/卵,竟使阴招,不若斩了他们来使,直捣其营帐,灭了这帮损货。”
“武兄说得痛快,就是,就是……”七嘴八舌的粗鄙附和声响起,姚遥皱起了眉。
“好了,禁言。”成子俊提声喝道。
帐内安静了下来,成子俊放低声音,客气道:“夫人,南诏直言见您,若是有旧尚可说得过去,若是无旧……”成子俊阴沉了脸,半晌儿,方续道:“那便就是欺辱我们元帅。”
“有旧。”姚遥干脆应道。帐内立时悄无声息,静声半晌儿,成子俊才回神接道:“有,有旧?有,有何旧?”言罢,那视线便落在姚遥肚腹之上,估计心里在琢磨,就这夫人的来历,若非腹中有了程承池的胎儿,怕立时就要拖出营区外去。
姚遥想了想,未直接答他,只问道:“我想知道,他中的是何毒?”
成子俊默了默,叹声道:“夫人知晓元帅中了毒?”
“看出来了。”
“嗯。”成子俊点头,低头喃语道:“见了如今元帅那形容,都知是中了毒。”言罢,他吸了口气,续道:“正如夫人所知,元帅中了毒。当日元帅领兵追敌,中了埋伏,厮杀正烈,却被暗箭所伤,那箭上抹了剧毒,本应立时封喉的,好在当时随医刘正奇在侧,救治及时,但人虽是救了回来,毒却未能解得,刘正奇用虎狼之药给元帅续命,也只能拖上一旬半载,且代价极大,也极为痛苦。十五日前,他去浮云山寻药,临行前说,说……”偌大的男人哽了声音,顿了片刻儿,才续道:“不论能活上多久,总要让元帅舒服一些,否则,不若直接去了的。”
姚遥愣了愣,帐内静得落根针似都能听得清,她听见自己问:“你们,没想过其他的法子,可有去寻解药?”
“去过,折损十人,还有元帅自己的人,只能均无功而返,据自南诏探来的信息,那药,并无解药。元帅三日后醒来,知悉如此结果,严令不许再探了。”成子俊此时声音已然平静,大概是早已接受了这结果。
“总要试上一试。”姚遥喃喃地接道。随后,她定神看向成子俊,应道:“你与那特使说罢,午后,我便随他去见南诏靡将军。”
“夫人,夫人……”一帐人均出声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