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亩草田,心情异常舒爽畅快,她深深地吸着气,感叹这空气真是清新醉人,天然氧吧,后世是万难寻到的了。
“夫人,夫人。”是庄上守门的婆子一脸急切地喊着。
姚遥转脸扫了一眼秋霜,秋霜点头退了两步,叫来五步外随侍的婆子嘱了几句,那婆子领命迎了上去,守门婆子着实被训了几句,最后低头报了因由,那随侍婆子也变了脸色,紧走了几句,向秋霜回了几句。
秋霜皱眉回到姚遥身旁,声音有些紧张,低声说道:“夫人,庄上婆子说,小公子回来了,只是,是被青夜拘回来的,现下,还在堂上闹。”
“嗯?”姚遥很是疑惑,但也了解秋霜并不知晓详情,如此疑问一句,便向厅堂行去,步子迈得虽快却稳。
未至厅堂,姚遥就听得纵儿大嚷大叫之声:“放开我,我要回去,我才是主子,我说得算。青夜,我要让无极叔叔罚你,以下犯上,抽你五十棘龙鞭。”
“纵儿。”姚遥在门口皱眉呵止了纵儿,这才扶着秋叶迈入门槛。
“夫人。”青夜对着姚遥颔首唤道,未曾揖礼,只因其一手抓着纵儿胳膊不肯放开,这很失礼,姚遥眉头皱得更紧了。她扶腰上座,稳了身形,才轻声唤道:“纵儿,过来。”
青夜迟疑一下,才不情不愿地放了手,纵儿也是怪异,竟是不听姚遥召唤,一副要越过青夜向门外奔去的架式,这很奇怪。姚遥提了声音,严声唤道:“纵儿,过来。”
“娘。”纵儿知晓姚遥动了气,这才扭过身子,一步三移地蹭到姚遥身前。姚遥探手将纵儿揽到跟前,肃声问道:“怎么回事?”
“没事,娘,不过就是我要到一同窗老家做客,青夜逾矩拦我……。青夜太可恶了,越发不将我放在眼里,不给他些苦处吃吃,倒是分不清谁主谁仆了?”纵儿前头轻描淡写,后头却是咬牙切齿,狠狠地盯向青夜。
青夜补了揖礼,拱手候在一旁,觉出纵儿瞪向他,倒是未辩什么,只是将头低得更深了。寡言,少语,是自那回纵儿出事后,这几个夜的通病,姚遥顺着纵儿视线瞧了瞧青夜,转而盯着纵儿,也不说什么,只是脸色越来越沉。
纵儿狠瞪了几眼青夜,这才发觉姚遥盯着自己的眼神不对,心底不由怯了,暗道:不说怕是不成了,只是娘定会理解。他嗫嚅半晌儿,才措词小声道:“娘,您别生气,纵儿不是有心说谎骗您,是怕您担心来着。大爹在滇南受了重伤,我要去探他,大爹对纵儿一直很好,在府内出的那回事,虽说大爹有些责任,但错不在他,纵儿不想做那忘恩之人,娘,您让纵儿去一趟吧,纵儿都快八岁了,也该出门历练历练,夫子都曾说过,读万卷书行万里路……”
“等你读了万卷书再论其他。”姚遥听得程承池重伤,心下已是一沉,此时也没心情再听纵儿饶舌,转而命秋叶:“带着小公子去书房写十篇大字。”
“娘。”纵儿抗议唤道。
“去。”姚遥面色阴沉,直接命道。纵儿瞧着姚遥如此表现,已知无回旋余地,只好耸着脑袋跟着秋叶出了门,心内嘀咕,早晚要青夜,子夜,山水好看,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