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第二个月下山进了学,姚遥丝毫不担心程承池会去骚扰纵儿,只要那男人还要脸。何况,还有山水在。
姚遥未曾细问那日应如影随形的子夜和青夜何以不在纵儿身旁,想必还是有原因的,姚遥不想听解释,既然已成事实,想想如何补救比谴责来得更实用些,但子夜与青夜受了多重的责罚,姚遥却是略知一二。总之,姚遥在二个月后瞧见跟在纵儿身后的两人,沉默,更加如影随形。
一切的一切均在恢复平静,生活、心境,山水曾报与姚遥关于程家祖宅后续之事,姚遥不想听,只道由他拿主意,那会儿,她实在没有什么心力去关注其他的事情,她的焦点只在自己的两个孩子身上。
略站了一会儿,庄上婆子过来通报,说山水管事带着徐大夫上得山来,来请夫人脉。姚遥点头,迈着极稳的步子回了厅上。
徐大夫把过脉,面上舒缓,柔声说道:“夫人的保胎药不必再用,静心养着便好。”
“谢谢。”姚遥收回手腕,客气赞道:“幸亏您圣手,否则,我还真不知该如何是好,只望你四个月后,还可来庄上住些日子才好。”
徐大夫点点头,应道:“夫人放心,提前十来日,我定会上山。”
“那真是太好了。”姚遥面上带笑,向身后的秋叶瞧了一眼,秋叶会意,引着告辞的徐大夫出了门,自是封了厚银致谢不提。
姚遥将秋霜上的蜜水一口饮了,才起身去见在小书房候着的山水。山水仍是那么谨言慎行,躬身站着,也未着座,见姚遥进来,拱手唤道:“夫人。”
姚遥点点头,寻了垫得厚厚的椅子坐下,轻声问道:“纵儿好吗?”
“回夫人,小公子很好,夫子很夸勤奋认真,好学上进。”
“嗯。”姚遥应了一声,脸上有些笑意,续道:“倒不必太过紧张,有张有弛才好。嗯……”姚遥顿了一下,问道:“再有半个月,纵儿也该回庄上一趟了吧?”
“是,夫人,再有半个月,学院有几日旬假。”
“嗯,我记得是。”姚遥喃喃接道,随后,左手无意识地抚上小腹,轻道:“他要做兄长了。”
山水看着姚遥如此表现,眉头皱了皱,沉吟半晌儿,才谨慎开口道:“夫人。”
“嗯?”姚遥随意接道,目光放空,仍是有些出神。
“大公子……”山水迟疑了一下,接道:“应武王之诏,出征滇南了。”
“噢?”姚遥回神,望了望山水,确认了消息的真切,才转了视线,牵了下嘴角,续道:“他是一国之将军,不出征,还能作甚?不过,滇南……,不是一年前刚刚平息过吗?”
“此次是武王意欲收复南诏。”山水未再细说,姚遥却明白,说什么收复,实际上,就是赤果果的侵略,南诏一直就是个独立的国/家,何以谈得上收复?
“已出兵了吗?”
“刚点完将,出征的话,总要三月后了。”
“嗯。”姚遥点头应声,却不出为何又有些出神,定定地望向窗外湛蓝天空中的云卷云舒,悠悠远远,不知思绪飘至何处。、“夫人,夫人?”山水唤了两声姚遥,直待她回神,才拱手告退,姚遥命身后的秋叶送了山水。
自己独坐窗前静待了一忽儿,才抚肚轻语道:“宝贝,你爹爹要出征了。”言罢,幽幽地长叹了一口气。
91、90(大结局)
春发夏长,蒿草疯长之季,姚遥腹中的胎儿已然七个多月了。纵儿回来了一次,望着娘亲鼓起的肚子,沉默了半天,一夜过后,竟是更加懂事沉稳,姚遥欣慰之余,更多的却是怜惜,没爹的娃儿,总是早熟的很。
这日,晨光正好,微微绽开的薰衣草在曦光中更显蓝紫,令人着迷,姚遥扶着腰,站在垄边,望着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