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也没想。”姚遥答道。
“呼。”程承池深吸了口气,才平抑又要上扬的怒气,续道:“何以不问?何以不愿知晓?你这两天情绪低落。不是均因为那日在墓中所发生之事吗?”
姚遥轻轻地叹了口气,才略带乏意回道:“我只是突然觉得自己的坚持很没意义,不知道自己从前那么执着为了什么?有些时候,我并不了解那个人,甚至……”姚遥艰难地在寻找词汇来形容自己此时复杂的心绪,半晌儿,姚遥才续道:“情感或许也仅是单方面的吧?”姚遥情绪郁郁,她对程承池道出此番话,似乎是正对着那个人。
程承池瞧着有些彷徨恍惚的姚遥,心内竟泛丝出喜意,他得承认,他极希望这小女子对那人产生失望之情,最好是厌弃怨怼之感。他清了清嗓子,没说出什么那人或有苦衷或是迫不得已的宽慰之话,说实话,他巴不得这小女子对那人一直这样不满下去才好。但他又不好跟着贬骂那人,这小女人脾气倔强,定会激起她的逆反,说不准,还会想起那人的好来。所以,程承池极聪明地移了话题问道:“那日在墓中,那老头曾说你乃异世之魂,这话什么意思?”程承池早想知晓这事,只是姚遥一直在回避,两日来,他想了许多回,想至心内竟莫名涌出丝慌乱来。
84、V章
姚遥终于斜睇了他一眼,随即移了视线,静静想了一忽儿,才自语般答道:“庄生梦蝶,无论是庄生亦或是彩蝶,对这两者来说,均不过是南柯一梦罢了。似我,无论是姚遥亦或是小茹,说不准一切也只是一场梦,只待梦醒事了,万事皆空。那一世,我叫姚遥,有爱我疼我的爹娘,读书读了近二十年,天真浪漫,不通世俗,却在一摔之间来了此世,成了小茹,身世复杂,命运坎坷,好在,带着那世幸福的记忆,性格中虽有缺陷,却还是趋于乐观,所以,经历了这么多,我还活着,还有了生命中最重要的宝贝,纵儿……”姚遥慢慢地说着,想到何处说到何处,顺序颠倒,甚至有时毫无逻辑。她一面忆着,一面脸上带着笑眼里盈着泪,之后,那泪盈满了,渐渐滑下面颊,其声音也逐渐弱了下来,最后停住,此时,疲累充斥了她的身心。她闭了眼,轻靠在车壁上,已无从顾及程承池知晓这诡异秘密后的反应,只是任由那泪肆无忌惮地落着,流着……
宽阔略有些硌硬的胸膛靠了过来,一只手叩在其后颈缓缓地将其揽在怀里,姚遥立时泣哭成声,心里那无限的委屈终于寻着出口,倾泄而出……
自那日起,姚遥觉得程承池似乎变得温和了许多,不再那般动不动盛气凌人,冷洌迫人,至少在自己跟前,他懂得倾听,知晓退步两字了。
姚遥觉得很欣慰,加之知晓若是回了京里定不会象在外头这般无所顾忌,姚遥也委了身段,极少犯拧,两人相处竟有显得出奇的和谐,且更有些放纵的意思了。不知何时,秋意被姚遥有意无意地隔离开来,而整日与程承池伴在一起,现在的两人,同住一屋,几乎逢着好一些的客栈上房,便极少出门,这其实很荒//靡,但程承却是颇为配合,想来,他也知晓姚遥的顾虑,单不说盛京里的舆论走向,便是纵儿,也需时间来慢慢告知两人这莫名的关系。说实话,这难度着实很大,而姚遥,甚至有想缩回头做龟哥的打算。
回盛京的路还算平和,小打小闹的匪盗,还未入姚遥和程承池的眼,便被程承池的侍卫打发了。不知是程承池有意走曲线进京,还是其他什么原因,还是其他什么原因,到了距盛京最近的河水镇足用了近二个月,竟是过了初冬。
除了迫切的思念纵儿,姚遥还是默许了程承池的行为,不过,再如何拖延,也终是要回去的,他们最后在河水镇又逗留了两日,便开拔进城了,当然,河水镇至盛京也要一日左右的路程。
第二日一早,姚遥带着昨夜疯狂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