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承池性格不和,实在不宜相处。

姚遥如此想着,也便这般说了:“我们脾性不合,不宜相交,那事,便就罢了,我另想其他法子,今日,你我说开了,便各带各自的人,各行各自的路吧。”

“哼。”程承池冷哼一声,也不接她的话,只将速度提得更快,挟着姚遥如同猎豹猎物一般迅速进了一个客栈,门口的堂倌连个人影都未瞧清,手里便得了一两银子,程承池对此处倒是熟门熟路,也不待客倌追过来,只丢了一句:“定的天字号玉庭院,姓程。”人便至了客栈上房,那堂倌愣了愣,边道:“客官来了。”边笑脸追了上来。

却被立时踢上的门板生生隔断在外,屋里厉声传出:“闲人勿扰。”

那堂倌是个多机灵的人物,闻听这话,忙应下:“好,好。”这头便摸着鼻子,揣好了银子离开了,边走还不忘了嘱咐其他伙计,莫去扰乱。

姚遥手里仍就拎着她的花,进了屋内,却被程承池夺了过去,随后一掷,丢在了角落里。这头揽着她的腰便进了屋内,不甚客气地扔到床上,其整个人也气势逼人地压了过来。

姚遥皱眉抿嘴,感受身上那重逾千钧的力度,终于有些不耐烦了,她定目看向程承池,冷笑一声,道:“怎么?还想来强上的戏码?”

“怎么,不行吗?”程承池狠狠地应道,手也不甚温柔地捏上姚遥的桃子。

姚遥也不挣了,左右也挣不开,只偏头冷声道:“有意思吗?”

“我觉得有意思就行。”程承池一手已然探进姚遥内衫。

姚遥眉头皱得更狠,她咬了咬唇,低声问道:“你喜欢JIAN尸?”程承池闻听这话,略怔了一下,而姚遥此时却是左腿微抬,左手一把将靴内匕首掏了出来,抬手按在了自己颈脉上,她所用力道并不轻,那匕首又是削铁如泥的,贴上便已入肉半分,淋淋鲜血洒了下来。

程承池立时僵了身子,不敢再动了。

姚遥展颜笑笑,轻声问道:“你玩过那般重口的?”

程承池凛着脸,未曾答话。

姚遥手动了动,续道:“起来吧,真等着玩一回呐?”

“你,敢?”程承池一字一顿地威吓道。

姚遥一挑眉,无所谓地应道:“我怕什么?人要脸树要皮,脸皮都被人剥了,活着也没什么劲了,就死一回呗,又不是没死过。”

程承池皱眉,微抬了身子,慢慢撤开,沉声道:“有话摊开来讲,这样,不好。”

姚遥等他彻底让开了,才执着匕首起身,慢慢避至门口,一边背手拉门,一边淡笑道:“你有好好说过吗?你当女人是人吗?一次强来不算,还要二次再来?你好这口哇?你好这口,你找跟你同趣好的去呀?我可没这兴趣,不想奉陪。”言罢,姚遥便转身欲跑出门去。

可此时的程承池竟已抽了长剑,不过一个掂脚挽剑便将姚遥手上的匕首挑飞了出去,且脚下未停,将门狠狠地踢上,拦在了她的面前,此时的程承池面色极差,一脸的阴郁,姚遥瞧那架式,竟是恨不得上来撕了她。

而此时的姚遥却也上了劲,她冷目回视眼前的男人,突地笑了一声,也不肯顾及脖上的创口,一把将外衫扯开,叫道:“来吧,来吧,遂了爷的心意,我这个娼伶也得个自由。”那血未得按压,一直流着,姚遥内里的月白小衣肩头已被浸得鲜红,如盛开的牡丹,妖艳夺目。

程承池上前一步,姚遥立时闭紧双目,不退不避,一副任人宰割之相。

颈间有痛感传来,姚遥“嘶”了一声,睁眼,见男人深皱眉头,拿着一块锦帕按在自己颈部。

一时无声,只闻咫尺之间的呼息声。

“一个女人,如何这般倔?”这音调里竟含着淡淡的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