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碍,陈伤,不过是为了躲躲清闲,小病而已。”程承池摆手,无所谓地应道。

姚遥点点头,道:“那好,我会约束小人口舌,嗯……”姚遥顿了一下,续道:“虽是小病也需多加注意,大公子休息,无事,我便告辞了。”说罢,姚遥起了身,略施一礼,出了书房。

屋外,春光愈暖,映在身上有种舒软之感,姚遥自内而外长长呼了口气,顿觉清新异常,心情也畅快不少,她抬眼瞧了瞧院内的树木枝丫,心内盼着,来点绿色吧,瞧着生机盎然总比枯败着让人舒爽。转念又忆起玉竹院那几年她栽种的那几株花树来,立时便动了心思,开春了,得给玉竹院添点异色,即使不为了这个,也得为了从前的那点念想。姚遥脑中现出程承宇言说辟地给其种花木的情景,不由心内又有些黯然。

身后的秋意秋叶本瞧着夫人脸上带着喜意,片刻儿后,不知为何又变了脸色,挂上旧日里那抹忧色,两人对视一眼,齐齐上前一步,搀了姚遥,笑道:“夫人,也不知小少爷洗好了没有?与大公子既已谈完,便尽早回去吧。”

姚遥果然便转了心思,接道:“嗯,可得早些回去,近日花在骑马的心思多了些,习字误了不少。走了。”

三人很快便出了明院,院门合上,便掩住了书房内背手临窗外望的程承池之视线。

34、第31章

不足十日,大南王朝二皇子带兵出征的消息便传遍了盛京,而消息传出的第三日,南武帝携百官送行的场面便宏伟且壮观的展现在宣德门前,此等重要时刻,程承池却仍在府内称病未去。好吧,据程承池所述,太医表达,此时因季节气候反复,其旧病已有加重之势。反正姚遥几次探望是瞧不出来,但明院的院门却是越来越紧,药味也越来越浓,姚遥也着重约束了下人的口舌,姚遥虽不知程承池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但隐约却觉得他似谋划着什么,不论如何,做为程府的一份子,咱努力配合不就完了,程承池不是程承宇,有让姚遥兴起刨根问底的欲望。

果然,二皇子大兵刚行至西北境内,便遇一股流匪埋伏,丢了随军的粮草,这头百里加急邸报刚至,那头又传来二皇子寻着贼首,瞒着成副将,领五千精兵追击,却中了圈套,绑上了匪窝。成副将率军剿匪,却为救二皇上,身中毒剑,生死不名。那匪首也不知对二皇子做了什么,反正,救回来之后,那精神状态便极差,成日里嚷着有人要害他,疯颠般地要奔回京里,说是要去救什么人?总之,这征伐大军未至关边,倒折了一帅一将,快报至京,直让南武帝拍案暴怒,斥骂二皇子是什么烂泥扶不得墙。可骂什么都晚了,当务之急是赶紧再指派帅将,否则,群兵无首,可不是什么好事。于是,朝堂上又乱成了一锅粥,关于再委派哪位奔赴前线的争论那是相当地激烈,一队推刘绪,说来也是位擅战的将军,只门弟不高,一队推薛平,算是位新贵,但大家都极有默契地未曾提及其他皇子和程承池。

程府内的程承池,在姚遥看来,这盛京内的紧张气氛却是丝毫未影响到他,虽说他那院门关得紧,但姚遥隔个二三日的总要过去一趟,别的她没看出来,倒真看出其最近养得气色好了许多,也圆润了些。姚遥心下纳罕,但未多嘴去问,只尽本分的安排好明院的一日三餐及药材供给。

三日后,朝里派了新贵薛平接替二皇子元帅一职,而二皇子则需薛平抵达后,暗中派人送回盛京。如此一波折,又是过了十日。天气已然暖了上来,阳春三月,草木吐绿,一派欣欣向然。

玉竹院内,桌上铺展着几件衣物,姚遥并几个秋细细地察看着,这是姚遥寻得盛京里的“瑞芙祥”铺子先行裁的几件春衫,这几件是程承池的,料子是库里上好的蜀供云缎,款式自然也是最新。这瑞芙祥的手艺着实不赖,确实名副其实,姚遥并几个秋看过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