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意地点点头,命秋叶包好了,送去明院便可。

姚遥又拿了单子与秋意秋霜三个商讨着再做哪几样,正热闹着,却听得院外婆子慌乱报道:“皇上亲驾将军府。”

姚遥一惊,皱了皱眉,看了一眼秋意,秋意点头,快步出了院子,向前头打听去了。

片刻儿后,秋意回转,低声回道:“夫人,皇上是微服来的,守门的通报后,便被让进了明院,现下还在大公子处。”

“嗯。”姚遥应了一下,心内快速地思量,她知晓程承池托病在府内养伤定是有什么目的,但着实未曾料到会将皇上引来,她其实一直有个感觉,这皇上对程家感情颇为复杂,且,依照惯例,一待新皇江山坐稳,这杯酒释兵权的戏码定会上演,无论哪朝哪代皆是如此,如今这阶段,对程承池来说,应是先荣养着,伺机再被削的,万不可能再容他坐大。那此次前来,皇上却是为甚?姚遥不会认为,区区一个西北小国便让南武帝棘手到亲临将军府来请程承池,可却是为甚呢?

明院内。

程承池面色萎黄,额上一直有些汗意,他在床上欠了欠身子,自嘲道:“倒让皇上费心来瞧臣下,惭愧。”

南武帝随和的很,他进身一步,拍了拍程承池的肩,安抚道:“快别多礼了。”言罢,他端详了一下程承池,叹道:“朕自你病后,一直想来看看,却被朝中纷乱绊了脚,拖了些时日,可今日瞧起来,怎么竟是越发重了?”

“劳皇上挂心,臣无甚大碍,均是些陈年旧伤,不过因着前几日有些风寒,勾了出来,今日已好了许多。”程承池语调微虚,声线也有些发飘,这句话说得长了,后头竟还喘了两口。

南武帝眉头皱得极紧,他满含忧色地看了一晌程承池,随后命道:“着人回宫中请圣手徐前来此听命。”

“是。”南武帝身后人恭身领命出去。

程承池勉力客气道:“让皇上费心。”

“你,罢了。”南武帝这话说得颇为感概,他叹了口气,道:“也是当年朕急进了些,累得你拼命至此,要快些养好啊,这朝中,缺不得你。”

程承池垂头微眯了一下眼,半晌儿,才接话道:“怕是要让皇上失望了,臣想……”

“不。”南武帝抬手止了他的话,轻道:“不需你再上阵杀敌,只望你能给朕坐坐震,这军中也算安稳。”

程承池正待接话,屋内传徐前已至,南武帝便命觐见,徐前,太医圣手,颇有声名,现下,身后跟一童子稳步进前,不卑不亢地施了礼,便领命给程承池把脉,半晌儿,才道:“季节反复,将程将军体内虚寒引了出来,再加之从前陈伤……”他一顿,询道:“可否方便让老朽看看现下将军用的方子?”

程承池命小厮递与他,徐前细细地看了,道:“此方子甚好,很是对症,将军续着用便可。”

“还需多少时日?”南武帝在旁沉声问道。

“回皇上,将军之伤需靠调养,确是急不得。”

“总也有个期限。”

“回皇上,微臣认为,总要三个月左右。”

“三个月?”南武帝声调骤然提高了不少,瞬时便觉自己有些失态,他轻咳了一声,复回威严之态,命道:“你是圣手,调调方子,尽快让将军恢复。”

“皇上。”程承池在旁接道:“臣下总能好的,皇上不必心急。”

南武帝深皱其眉,片刻儿后,他揉揉额际,挥手将人全部遣退,语重心长地道:“承池,不瞒你说,这西北战事未开,一个匪帮却折了我军一万人马,着实让朕气愤,新派去的薛平也是个蠢才,半分用也顶不上,你得快些好起来,否则,偌大个大南王朝怕是要被那蛮夷小国耻笑了去,朕不甘呐。”南武帝这话说的诚挚,那心里的不甘更甚,一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