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烟果然“哏”了一下,彻底止了声息,半晌儿,才忍不住似的打了个嗝,随后又打了几个,姚遥瞧着座上的程承池那眼神又狠厉地扫向翠烟,那翠烟一头被吓一头要憋,脸色都有些泛青了,姚遥瞅着着实难过得紧,便凑着秋兰使了个眼色,秋兰撅撅嘴,百般不愿地过去将翠烟扶了起来,站至一边。
屋内安静了下来,程承池执茶不语,只一杯连一杯的喝水。而姚遥呢,也没什么想法要辩白,更没什么要交待的,只随意地翻着桌上的帐册,那翠烟偷眼看了看两人,面上隐透出层失望来。
片刻过后,有人报太医至府,姚遥看向程承池,程承池听言起身,看向姚遥,见她座位坐得着实很稳,只得开口道:“一同去看看吧。”
“我便不去了,一则身份不便,二则大公子一人前去足矣。”姚遥推托道。
“程府是你管的家,现如今出了这等事端,你不去,日后如何服众?”
“其实,实话论来,我一个二房寡居之人管家也确实名不正言不顺的,且如今又是大房在撑着程府门面,若大公子有合适的内眷能执掌中馈,我甘愿让贤,守我二房头上的小院生活足矣。”
程承池听了此话,两眼一眯儿,使力盯看姚遥,姚遥侧头避了他的视线,自那回大公子带纵儿见马晚归,两人针锋相对之后,姚遥那勇气似乎一气用尽了,极少再与其直视了。
他看了姚遥一晌儿,“哼”笑道:“迂腐,蠢材,阿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