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姚遥怒目瞪向程承池,见他唇间笑意戏谑,很有讥诮之味。姚遥更怒,一按桌子,站起,道:“同去也好,我与春枝太太也算旧识,探望探望也好。”说罢,绕过桌子,当先出得门去,这其间,对程承池那是半个眼神都欠奉。

一行人逶迤向紫荆院行去,行到半路,姚遥便有些微喘,这路着实远了些。

一近紫荆院,门上的两个婆子竟似早得了消息般,两米外便将院门大开,人也谄笑地迎了过来,姚遥拿眼去瞧秋霜,秋霜认真地瞧了那两个婆子半晌儿,微微摇了摇头,姚遥会意点头。想来也是,这般没骨头的人,定不是程府的旧人。

姚遥快到门口时,便放缓了步子,让那程承池行在前头,自己错后几步跟在其身后,进了院门。

果然,那炭火质量是很差,未到门口便闻到一股子烟薰之味,姚遥深深地皱了眉,这等质量的,不论是谁用了都会伤身体,旁的人她不知,但她跟前的几个秋并厨下的姨娘应该都是不用的,何以竟分到春枝院内?这李管事,办事不该这么不靠谱吧?

大公子轻咳两声进了屋内,姚遥也随着进得屋内,转入内室,却只觉冷的狠,原来那炭火真的都只生在外间,内屋竟未设一盆。这下,连姚遥也深深地皱了眉。

内室里,春枝病卧床头,请的太医正在把脉,见了程承池那太医慌忙要住手施礼,被程承池止了,那太医四五十岁,长相敦厚,颇有些福相。春枝苍白着脸,闷咳两声,幽怨地看了程承池一眼,也要欠身施礼,被程承池摆手止了。半晌儿,那太医住手,又让春枝探舌瞧了瞧,才起身出内室,奔着外室而来。

姚遥吩咐去取的炭火此刻已然送来,交与了翠烟,内室便逐渐暖了起来。姚遥未随太医和大公子去外室,只站在床旁端详着春枝,春枝精神很不济,见大公子和在医出了内室,便吩咐翠烟更衣,似是未瞧见姚遥站一旁一般。

翠烟正指挥着燃炭,现下,忙应了,净了手,缓和一忽儿,才过来侍候春枝。姚遥一直等到春枝褪了外衫躲回床上,才轻声道:“病得不轻呐。”

春枝抬眼瞧了她一下,先是咳了几声,才低声道:“托你的福。”

“客气,客气。”姚遥随口接道。

外室的大公子送了太医已然转回内室,见姚遥和春枝一站一卧,便挑了眉,踱到床头,微俯了身子道:“太医说你忧思过重,伤及肺腑,再加上受了些风寒,才致久咳不愈,有什么心事先放一放,待身体好了,我自会给你一个交待。”

春枝回看大公子的眼里已然含了泪,她哽了一声,道:“大公子知我心,晓我意便好。春枝,不强求。”

大公子皱了眉,只微点了一下头,嘱她多休息,便出了屋子。

姚遥还待再呆一会儿,却见大公子站门口已然不动,瞧着她,那意思竟是要等她一同出门,姚遥无法,只好也虚应地道:“春枝太太多多休养,有缺的需的,若是寻不到李管事,自让翠烟来寻我便可。”说罢,也不等她做什么别扭表态,自迈步跟着大公子出了房门。

两人一同回了玉竹院小书房,程承池坐于座位上执了茶一杯接一杯的喝,姚遥坐等他开口询问,却半晌儿未见他开口,想了想,姚遥便想开口说点什么。却见程承池突地住了喝茶的动作,低头思量了一忽儿,突地自语道:“女人呀,凑一堆就斗来斗去的,有什么意思?”

“什么?”姚遥一时没听明白,接口问道。

程承池身子一侧,斜窝至椅子里,歪头瞧着姚遥,道:“你们女人,举凡大于一了,凑一起便掐架,有乐趣?”

“啊?”姚遥表情显得有点呆滞,一时没跟上程承池那跳跃性思维。程承池那意思是说,自己同春枝在斗?可有那必要性吗?自己是程承宇的老婆,却同一个程承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