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那等乱臣贼子的事。他以为,阿兄不会也不该疑他。如?同他从来信任阿兄,以前视他如?父,如?今奉他为君,一颗赤城之心天地可鉴。若说,有何?处不满,何?处对阿兄不那么信任了,大概是……

“阿兄疑你,是因为你对阿兄的不满。”蔺稷缓了缓,攒出两分精神,截断蔺黍神思,话语继续吐出,“不满阿兄对皇后太好,怀疑阿兄被她迷惑,失了眼光。”

“所以,说到底,阿兄也不是疑你,就是有些不放心。”

蔺黍紧皱眉宇看?向兄长,他的那点恼意?还?未散去,又开始被蔺稷的敏锐震惊。从来喜形于色的人,面色一下转了好几道变化,最后索性颓败地垂下眼睑。憋了半晌,嘟囔道,“您到底病得如?何??”

蔺稷扣了两下床榻,外?面的掌事便?默契地将东西送了进来。

乃奉给蔺黍一沓脉案卷宗。

蔺黍翻阅,慢慢变了脸色。

“朔康十年正?月,那场昏迷后,医官给判的寿数,十年尔。”蔺稷话语平静,似论起用膳起卧般寻常事,“如?今快四年过去了!”

“阿兄,我……”

“听我说。”他以目定住胞弟,“你阿嫂是在那年的四月里知?道的,在这之前,我给了她一份和离书,想让她离开是非之地,保她平安。她都应,字都落卷了,但又回来了,怀着身孕回来了。至此,便?是这么多日日夜夜,提心吊担恐我发?病,殚精竭虑照顾发?病的我,还?要?想着怎样可以更好地活下去,因为我们有了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