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面又转到大学礼堂后台。

温霜穿着月白色旗袍站在镜前,摆弄着他送的珍珠耳坠,

他突然从背后抱住她,吻落在她后颈处:

"等一毕业我们就告诉爸妈,好不好?"

镜中的少女红着脸点头。

耳坠晃啊晃,晃碎了一地月光。

"暮沉?暮沉!"

林晚尖锐的声音撕 裂了梦境。

傅暮沉猛地睁眼,发现窗外已是黄昏,自己手里还攥着半瓶威士忌。

林晚嫌弃地踢开满地酒瓶:

"你还要颓废到什么时候?"

傅暮沉盯着她鲜红的美甲,突然想起梦里温霜被剪碎的绣品上,也沾着同样的红色甲油。

"滚出去。"

他的声音很冷。

林晚却毫不畏惧:“温霜呢?她去哪里了?”

听到“温霜”两个字,傅暮沉的眸色更加阴沉。

“拜你所赐,她不见了。”

林晚冷笑了一声。

“我真是小看她!”

“她煽动非遗协会给我寄律师函,闹得人尽皆知,林氏的股份暴跌,就连合作多年的投资商都纷纷要求停止合约。”

话刚说完,一个玻璃酒瓶擦着林晚的耳际,砸到了墙上。

他摇摇晃晃地站起来,眼底猩红如困兽。

“那不是你们林氏自作自受吗?”

“林晚,从今天开始我们的婚约取消,你让我觉得恶心。”

“啪”

清脆的声音响起。

林晚放下手,气得浑身发抖。

“傅暮沉,你真是个混蛋!”

14

因为傅暮沉在订婚宴上的出走,林家成了整个京圈的笑话。

林氏又因为抄袭风波,资金链断裂,集团发展陷入危机。

傅林两家的联姻、合作通通落空。

就他们乱成一锅粥时,温霜已经在瑞士安顿好了住所。

瑞士的黄昏来得缓慢。

温霜站在新家的落地窗前,看着楼下电车缓缓驶过,叮叮当当的铃声混着远处教堂的钟响,陌生却令人安心。

"收拾好了吗?"

陆砚修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他换了一身深灰色西装,领带夹是简约的银质款式。

整个人看起来比在国内时放松许多。

温霜转过身,将最后一本书塞进书架:

"差不多了。"

陆砚修走过来,递给她一杯热茶:

"附近有家不错的餐厅,要不要去尝尝?"

茶香氤氲,温霜看着杯中漂浮的茉莉花瓣。

忽然想起傅家老宅那株总是开不好的茉莉。

她轻轻点头,笑道:"好啊。"

餐厅坐落在一栋百年老建筑里,木质楼梯踩上去发出轻微的吱呀声。

陆砚修选了个靠窗的位置,窗外正对着琉森湖。

湖中的天鹅在暮色中游弋,像一幅移动的水彩画。

"还习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