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还在梳洗。”吟儿放下扫帚,指了指一旁的石凳,示意凌緢坐下。
“我站在这里便好。”凌緢目光灼灼,隔着木门,看向与她仅一门之隔的秦珏歌。
不亲眼见到秦珏歌,她不可松懈,昨夜女帝说的古怪话语令她后怕,还有昨日被赶鸭子上架的温如元,难保又会反悔变卦。
一切可能的变数,落在凌緢身上,就像是一座座大山,压得她辗转难眠。
天一亮,她便早早出门。
在山野间,她与秦珏歌之间相隔最远的路,是绣房到家。
回到京城,她与秦珏歌之间的距离,隔着一座又一座的大山。而她只有翻山越岭,越多阻碍,才能走到秦珏歌身边。
只有亲眼见到秦珏歌的那刻,她被压得喘不过气的心,才有一刻放松下来。
吱呀,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