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她也可以是女帝一呼即应的枪,征战沙场,冲锋陷阵。

“孤要送份厚礼与你,你想要什么?”周卿舒垂眸,温声问。

“陛下此话可是出自真心?”凌緢抬眸,真切看向周卿舒,她只想听到一句君无戏言,她便可将王家血案当做筹码,与周卿舒交易。

可向来杀伐决断的帝王,却在此刻愣住了。

寒眸里潜藏着几分复杂的情绪,凝视着她,一言不发。

让凌緢后背起了一层凉意。

“孤对不起你,这些年委屈你了。”

“陛下言重了,食君之禄,担君之忧。”

“那都是作为臣子的分内事。”凌緢对上周卿舒饱含深意的眼眸,心中一阵忐忑,周卿舒作为帝王,深谙帝王之道,作为九五之尊的她,向来是高高在上的,怎可对一个臣子说出道歉的话语。

这话背后又有何种含义。

不会要将她灭口吧。像之前所有看过她样貌的人一样。

不可,不可,万万不可。

她明日还要与秦珏歌去衙门领婚书,王家三十口人还在桃源村等着她翻案。

她不可以,死在这里。

凌緢喝了酒,脑子混沌,她死死掐了一把大腿,用疼痛让自己保持清醒,常言道,伴君如伴虎,她要努力保持理智,可不能因酒后失言,酿成杀头的罪过。

“在你眼里,孤与你只是君臣,对吗?”

“是。”凌緢回答坚决。周卿舒的帝位,是她父亲凌茫冲用自己的鲜血守护住的。周卿舒是至高无上的帝王,而她是拥护帝王的臣子。

这辈子,都是这样。

“孤要你做孤的皇后,你可愿意?”

“什么?”凌緢眉眼微动,酒意混沌让她耳朵嗡嗡作响,她薄唇蠕动,悠悠的问了句。

“罢了。”周卿舒拂袖,背身。

凌緢看着她的背影,单薄的像是随风飘散的一张薄纸,这一年,帝王消瘦了不少。

“阿緢,你想要的,孤会许给你。”

......

次日,天蒙蒙亮。

温府门口,停着一辆马车。

管家睡眼惺忪的推开门,见着凌緢一席水蓝色长衣,明艳如骄阳,背身站在门外,身后还跟着两个家丁。

“凌将军,您这是?”

管家诧异,昨夜大小姐的回归宴,温如元被灌醉了,送回了厢房。

院落里凌緢送来提亲的聘礼,没老爷的吩咐,温府人不敢动。

“自然是来接你家大小姐。”凌緢刀眼微抬,昂首阔步,进了温府。管家一路小跑跟在她身后。

“凌将军,老爷昨夜酒醉,现在还未起。要不您在大堂内候着,我这就去请老爷。”

“我找你家大小姐,你说你家老爷作甚?”凌緢倪了眼管家,冲着身后家丁使了个眼色,她的家丁是秦珏歌带来的,以前也是温府的人。

“孙管家,这天还未亮,您要不回屋歇着。”两人提溜起管家,将他往屋里带。

凌緢熟悉温府的地形,走过湖边,初升的太阳落在湖面上,给波光粼粼的湖面镀上了一层金黄色。

和煦的风吹拂着她的脸上,带着淡淡的潮气。

穿过凉亭,凌緢径自走到秦珏歌的内院。

吟儿正在扫院子里的落叶,抬眸就见着凌緢快步往这边走来,长发随着她的步履扬起,刀眼里满是迫切的渴望。

现在离昨夜两人分别不过才几个时辰。

可凌緢脸上的思念不加掩饰的流露出来,可见她对大小姐的喜欢,发自内心。令吟儿更加坚信大小姐没有选错人。

“凌将军,您先坐着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