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一夜的人出现在她的面前,起伏不定的心,在此刻也安定了下来。看到秦珏歌的那刻,她内心焦躁的情绪一扫而空,和煦的微风拂面,她唇角自然扬起笑意。

“珏歌,早啊。”

“早。”

秦珏歌被凌緢明媚的笑容感染了,让她仿若一朝之间,回到了四月天的江南。

“这是我的户籍文书。”凌緢迫不及待从怀里掏出户籍卷轴,竹制的卷轴呈现出长年沉积的深褐色,这是她从凌府里找到的,是母亲为她一笔一划刻制的,有她生辰八字的户籍原书。在她领婚书的这日,她想要母亲与她一同见证。

“这是我的。”秦珏歌从锦盒里拿出自己的户籍文书递到凌緢手里。

凌緢接过,看到户籍上秦珏歌的生辰八字,秦珏歌十一月五日的生辰,如秦珏歌所说比她的年岁大了五岁。

“再看什么?”秦珏歌掀起狐狸眼,见凌緢盯着她的生辰愣神,心中隐隐升起不快,凌緢是在顾虑她的年岁比凌緢大吗?

之前,她与凌緢告知过此事,而凌緢也没有嫌弃过她,倒是现在,又后悔了?

秦珏歌拽着袖口,脸上染上一层淡薄的冰霜,冷冽中透着疏离感。

“珏歌,往后每年都有我为你过生辰。”凌緢握紧秦珏歌的户籍,一想到以后,两人的户籍会合在一起,满心满眼皆是欢喜。

“嗯。”秦珏歌眼底的冰霜逝去,又递给凌緢一个金丝楠木的锦盒。

凌緢接过锦盒,打开,里面摆放着一对成色上好的玉镯。凌緢拿起一只,放在阳光下,玉体通透无暇,价值连城。

“这是夫人留给大小姐的玉镯。”

“世间只此一对,天下无双。”吟儿认出这对玉镯,道了句。

凌緢看向秦珏歌,一种强烈的共鸣感从她心底滋生开来,她带着母亲亲自篆刻的户籍,而秦珏歌带着母亲留给她的遗物。

大抵与她想法一样,希望对她们而言一生一次的时刻,有自己的母亲与她一同见证。

“我为你戴上。”凌緢将漂亮的玉镯握在手里,看向秦珏歌。

秦珏歌伸出纤白如玉的手腕递到凌緢面前,凌緢轻轻握住,微凉的触感与她手中的玉石一样,秦珏歌的手腕纤细,她没费什么功夫,就将玉镯套到了秦珏歌的手腕上。

似雪的肌肤与白玉的手镯相得益彰,分外好看。

“还有一只,我为你戴上。”秦珏歌从锦盒从拿出另一只,握着凌緢粗糙有力的手掌,将手镯戴在了凌緢的手上。

温润的玉扣在肌肤上,带着丝丝入扣的凉意,却又有千百丝暖意沿着凌緢的四肢百骸涌入她的心头。

由同一块玉料雕琢出的两枚手镯,戴在她与秦珏歌手上,像是无形的纽带,把两人紧紧绑到了一起。

.....

衙门刚开门。

衙门口就出现一对鲜亮的身影,衙门官吏认出凌緢,当即作揖恭敬道。

“凌将军,好。”

“这位是温尚书嫡长女秦珏歌。”

“我们是来办理婚书。”凌緢将一旁的秦珏歌介绍与官吏认识。

官吏抬起眼,看到秦珏歌,眼神不由得一亮,眼前的女子一席素雅白裙,清冷端庄,不可方物。

还真是百闻不如一见,不愧京城第一美人的称号。

官吏接收两人的户籍后,将两人的名字写在婚书上,婚书用大红色的宣纸,烫金色的字体,写着两人的名字,在落下一枚衙门的官印。

两人的关系就这么落在了一个户籍上。

一切就像是做梦般,不真实。

直到从衙门出来。

门外等候已久的马车,发出嘶鸣声,凌緢回过神,目光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