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2章(3 / 4)

,那时候这种身份的人对于我们而言还都流于想象,跟现在不一样,现在滴孩子都见多识广了23333。

那个男孩很懒,学习也赶不上大家,作业也不愿意写,总之就是一个家里有钱但成绩很差的学生,还喜欢撒谎。这种孩子老师是不喜欢的,老师就会对他多加嘲讽,盖一些很羞辱的定性,那对于当时的我们而言,老师说什么,我们就听在耳朵里,潜移默化也不会觉得这个孩子是什么好东西。

我还记得当时有个老师挖苦他“你爷爷说让你回国就是让你喝一喝长江水的,不用给你太大压力,难怪你这么不好要,心眼那么坏,是个撒谎精。”这对于现在的孩子大概无法想象,但是当时我们确实就是不怎么敢反抗老师,老师说什么就是什么。

于是“撒谎精”成了他在我们心中的固有印象,他被指责,大家就都习以为常,一旦班里出了什么事,比如有东西被偷,都会先怀疑到他身上。他和班里的同学吵架,没有人会帮他,不管是对是错,我们都是站在别人那边的,因为他在大家心里已经定性是个“坏孩子”。

其实仔细想想,无论是小学初中高中还是大学,班里总会有这么一个承受了全班性恶意的人,那种恶意或多或少,或张扬或隐晦,但大家都会默认,他就是可以被看不起,可以被欺负的。只是小学的这个男生遭到的恶意特别鲜明,所以格外的印象深刻。

我记得最夸张的一次,实验课,六人一组,桌上有酒精灯。这个男孩不知是怎么回事,把酒精灯撞翻了还是怎么了,火一瞬间喷溅的比较高,他挨得近,烧到了脸。

一开始大家都很惴惴,甚至去关心他。但是后来他没有大碍,只是被燎焦了眉毛,老师冷静下来就开始骂他上课不好好听,手脚乱动,才会闯这样的祸事。

大家看着他被熏黑,眉毛焦掉的脸,都哄笑了起来。

我看到身边几个人一开始没有想笑,但是随着笑声越来越夸张,他们也跟着笑了起来。

我也跟着笑了起来。

现在回想起来,真的觉得自己很可怕,那种群众膨胀的气氛也很可怕,但确实就是这样,甚至后来有个女孩子替他说了几句话,然后就被另一个男生嘲笑“你是不是喜欢那个撒谎精啊”,女孩子受不得这样的羞辱,骂了几句,但下次那个从美国回来的男孩再被全班嘲笑的时候,她就再没有站出来说过话了。

在一个集体里,谁都不想被带下水,成为异类,而一个集体的恶意,需要付出的个人代价是很少的,我想这就是群众恶为什么能那么肆无忌惮的原因。

还是那个男孩,班里有人被偷了东西,老师一一盘查,第一个查的就是他。他说他没有偷,但因为他平时给大家的印象太差了,老师不听,他的书

d包被拎上讲台,里面的东西被当众一件件抖出来还是请大家不要按现在的想法去看这件事,我知道现在老师如果敢这么做大概是要准备下岗了。

最后确实在他书包里发现了被偷的那个东西。

那男孩子就哭了,他说他真的不知道,然而没有人信他,大家都对他怒目而视,下课后甚至有男生去堵他打他,美其名曰教训教训就和文中替天行道的那类行为差不多。

那男生只在我们班待了一年,就回美国了,到最后大家都觉得这东西一定是他偷的,没有相信他的辩解,也没有人替他说话。

我当时也是个问题学生,也是作业不做逃学威龙的那种,我也没太多朋友,也有很多成绩优异的孩子看不起我,但因为有他,所以大家并不会合起力来嘲讽我,大家嘲讽的理所当然是那个最差的。不过老师让滚到外面罚站的,经常有我一份。

我就记得那天或许隔了几天,记忆有点远,不是那么清楚了,我俩一起在教室外面罚站,这事儿经常发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