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老巷臭名昭著的刘光棍,只要在身处他五米之内的地方,就能闻到他身上散发的令人作呕的烟酒味,与油腻的男性荷尔蒙的味道。刘光棍粗哑的声音在楼道中荡开:“李寡妇,今晚没生意了?在这鬼嚎什么。”

李寡妇闻言,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她狠狠剜刘光棍一眼,唾骂道:“脸比屁股大,你管那么多!”

“你!”

刘光棍正欲反驳,李寡妇却不再理他,转头对这边屋里人讲:“宋承娣,哪有你这么做生意的,你让我怎么跟人交差啊?”

屋内仍旧没动静,李寡妇哀怨地叹了口气,道:“早知道你那点脸面这么放不下,我就不接这单了。”

说完,李寡妇撩撩因常年染烫而枯燥的刘海,踢踏着包浆的红色高跟鞋下楼去了。

听着高跟鞋踩在水泥地上的声音渐远,宋慊滚烫的身子又贴紧了承娣,咬着她的耳朵,再次问着:“那个老男人能买你,我不能买你?”

宋承娣不敢作声,恐惧与愤怒姗姗来迟,宋慊火热的鼻息打在她的侧颈,她身子抖了抖,脑中渐渐清明,她方才琢磨出宋慊话语中莫可名状的畸形和变态。

眼泪涌入眼眶,宋慊原来也会这么作践她,硬生生让她的心虚愧怍连根拔起。宋承娣猛烈挣扎起来,宋慊一时没控制好她,险些让她挣脱出来。可宋承娣忘记了宋慊已经不是青涩的孩童了,在短短几秒的挣扎过后,她再次被压在铁门上。

宋慊小心地拧着她胳膊,既要控制着不让她乱动,又要防止弄疼她,这是她被愤怒怫郁驱使下的唯一清醒。

宋慊一向自控力强得不像正常人的,可是今天,她忍耐得够久了,她只想要她。

宋承娣在她手里像是化为了一滩弱水,宋慊心软了片刻,吻了吻她的耳尖。

可一想到她浑身敏感得不行的姐姐怕是吻吻肚皮都要娇嗔个不停,要是让此时耳朵正在贴着她家大门的刘光棍听了去,她怕是真的要杀人。

她早就知道刘光棍的心思,生生忍着浑身的燥热,以不容抗拒的命令式口吻对宋承娣道:“门外有人偷听。”

宋承娣呆滞地眨了下眼。

“让他滚。”

宋承娣被摁在门上,动弹不得,大脑只余下宋慊那不安分的手指在腰间游走的感觉。

见她涨红着脸、紧抿着唇,却不肯张嘴的模样,宋慊只好望梅止渴地舔舔唇,手按耐不住向上游走,按着宋承娣线头脱落的内衣边缘摩挲,带了些许威胁的意味。

宕机的大脑在宋慊的威压下瞬间清醒,宋承娣慢慢地消化宋慊字里行间的意思,吃力地转动瞳孔涣散的眼珠。下一瞬,因为被宋慊膝盖抵着而缺氧发麻的大腿脱了力,宋承娣整个人向下一滑,宋慊慌忙接住,两人一齐人跌在地上,不知觉之中,狭小的玄关处摆放的一些瓶瓶罐罐被连带着噼里啪啦地滚了一地,这声响惊动了门外偷听的刘光棍。

刘光棍跷蹊地将自己黢黑的脸颊和绿皮门分离,用不太灵光的脑子思忖了会,鬼鬼祟祟地往猫眼偷瞄,隔着铁门虚情假意地问道:“小宋,你没事吧?”

可紧闭的铁门里头许久未传出动静,刘光棍感到怪异,只好蹑手蹑脚地回自己屋里去。

从被抵在门上,再被宋慊诱哄着滚到床上,宋承娣看见了逆着光压在她身上的宋慊眼尾动人的媚色,她心颤了一下,嘶哑的嗓音冲破了无言的喉咙,她战战兢兢地说着:“宋慊,我是你姐姐。”

“嗯,”宋慊应着,呼吸不稳,声线有些颤抖,她咽了咽唾沫,不疾不徐地乞求着:“姐姐,我想要你,教教我,帮帮我……”

宋慊念书早,幼儿园的学费高得吓人,宋清明不肯出,以至于她没读幼儿园,早早上了学堂。叛逆期天天在外鬼混的宋承娣故意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