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熟悉的感觉。但毕竟以前见过,我也没有多想。”他甜言蜜语不要钱似的,“只是我突然发现,原来你是这样的,又漂亮又善良,像我未来的另一半。”
陈文港红着眼圈,瞪他:“你还说,你后来怎么讲的,你不想稳定是吧?玩玩是吧?”
霍念生连忙低头亲他指节:“那是逗你的,不能当真,过去的都不作数了好不好?”
陈文港弯着眉眼:“金色的吧,感觉比较大也比较耀眼。”
圣诞树安置在沙发和窗户之间的空地,他们三个共同动手,把一圈圈的彩灯绕着树缠起来。陈文港把各色彩球和小天使挂到枝丫上,不时扭头,霍念生就在离他不到一米的地方。
他耍赖,过去抱住霍念生的腰,脑袋探出来:“让我看看你怎么挂的。”
霍念生神色端正,把一条彩灯的尾巴稳稳当当固定住,才从他手里接过彩球:“要偷懒?”
他吩咐管家:“麻烦你先去处理一下食材吧,我们晚上吃大餐,该腌的先腌起来。”他一半是解释给陈文港听的,这是一言不合就威胁要攀扯半个霍家的人物。
然后霍振飞又说:“当然,还要配合调查他们买通那个当地助理试图劫持的事情。那个助理估计人真的没了,算是死无对证。但他生前账户的资金往来上还能找到蛛丝马迹,霍英飞嘴不牢靠,也说漏嘴了,据说是二叔的一个亲信绕过他干的,但二叔他们本身并不知情。”
陈文港说:“这样一来,你二叔就罪减一等了。但你相信他无辜吗?”
霍振飞干笑两声:“剩下的要交给警方查么。”
陈文港知道他想的是什么霍家二房参与洗钱,已是轰动的经济犯罪,如果再加上自相残杀、买凶绑架自家人的行径,就更加耸人听闻,这么大的家丑传出去,至少被诟病半年。
但他也想不到,此时一心软,将来说不定就是对方把他和霍家一众家族成员送葬海底。
陈文港劝说:“既然你这个叔叔狠心到不顾念亲情的地步,我看不如……长痛不如短痛。”
霍振飞转眼看他,陈文港柔和的目光里有种漠然的冷厉和狠意。
谁都没料到的是,病势发展极其迅速涛涛很快说胡话,梦魇缠身,意识不清,诊断成病毒性脑炎,昨天还好好的,二十四小时不到被推进ICU,医生直接拿病危通知书来签。
儿童医院充满幼小的生命,在这个地方死亡格外轻也格外重。刘院长面色凝重,跟医生讲着什么,陈文港只是说不出什么心情。
直到天空翻起鱼肚白,陈文港捂着霍念生的眼睛让他睡觉。经历重重险情,又一路车马劳顿赶回国内,再絮絮叨叨半夜,铁打的人也要疲惫万分,两人头靠着头,小憩了一会儿。
身边的呼吸声渐渐均匀,陈文港又重新睁开眼。
他一点困意也没有,仍看着霍念生的脸,唯恐闭上眼再睁开,发现又是一场美梦成空。
霍念生醒来则发现他已经跑出了羽绒被陈文港大半个身子蜷在枕头上,胳膊环着霍念生的脑袋,像一只小动物睡在他身边,眼睑不踏实地合着,胸口一起一伏。
他脸色也白生生的,好像没有血色,屋里暖意融融,摸摸手却还是凉的。
霍念生把他重新捞进被窝里,脚缠着脚,抓着他的手伸进自己睡衣取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