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那双漂亮的、充满寂寞的眼睛，向你直接表达出他的意思。

“妹，妹……我，的，妹妹……”

他开口了，声带嘶哑，带着一股很久没有说话的不熟练和滞涩感。

你惊讶地张大嘴巴，看着眼前的少年艰难生涩地开口，像一个笨拙的孩童，尝试连贯而熟练地说出一句完整的句子。

柔软细长的银灰色鬈发，金红色重瞳有了流动的、正在苏醒的情绪，像是从厚重黑暗的茧壳中探出一丝敏感的、柔软的、脆弱的触角，试着去触碰真实鲜活的世界。

而不再是以前，死寂沉沉的一片。

毫无声息，没有回应。

“妹妹，洛是我的妹妹……”

你听见他说。

3.狐狸少年

你怔愣在原地，下一秒就被少年重重扑倒在地上。

“苹果……很甜。”

零有些低哑的声音在你的耳边炸响，磁性沙哑的音色宛如断弦的小提琴，你有些不知所措，少年的手掌小心覆在你的后脑，缓和了跌倒的冲势。

寂静昏暗的客厅，清冷皎洁的月光如水银铺泻在地上，朦胧冰凉的光线只能照出周围大致的轮廓。

你和少年的身体距离密不可分地交迭在一起，你甚至能感受到他胸腔里温热而蓬勃的跳动，越来越急促的心跳声，预示着强烈的、激昂的、充满欢喜和羞涩的情愫。

你压在零的身上，稍微低下头就能触碰到少年形状优美的红唇，呼出的滚烫气息交融在一起。

如夕阳日落的金红重瞳盛满少女满脸羞红的倒影，你甚至能看到他轻轻眨动、又长又密的如扇睫羽，黑色的睫毛根根分明，如轻盈的蝶翼，在金色的花丛间游弋翩跹。

漂亮极了。

“零、哥哥……快点起来……”

强烈的羞意袭上心头，你挣扎着想要起身，却被少年的大腿压住你的膝盖动弹不得，他的双臂撑在你的两侧，像是把你牢牢锁在身下的占有姿势，自上而下的俯视角度充满摄人的压迫感。

你感觉到被束缚强迫永远无法逃脱的可怕错觉，呼吸变得紧张不安，羞耻的躁意爬上脸颊，如玉的耳垂染血般一片绯红。

“妹妹，继续喊我的名字……”

沙哑低沉的声音在你的耳边炸响，在静谧的空间响亮极了，把毫无准备的你吓得呼吸都停了一瞬。

零的金色双眸一眨不眨攫住你羞怯慌乱的视线，呼出的热气不断喷洒在少女细腻白皙的肩颈，雪白的肌肤在浓稠的夜色中格外灼眼。

夜凉如水，淡淡皎白的月辉从窗外洒落，使得客厅蒙上一层影影绰绰不甚分明雾霭似的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