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也转身离开了音乐教室。
……
乐器室,许昕雪低头坐在椅子上,“你们都知道了?”
她手指轻搅着裙子,难堪到脸颊耳朵都开始泛红。她自知虚荣,主动交好的都是一些家境优渥的人,顾应州这种就是她会想要攀附的理想型。
她小心翼翼地藏了这么久,营造出她是富家女的假想,没想到最先戳穿她、看到她虚伪本质的竟也是她最喜欢的那类人。
一想到一个多小时前她再次被母亲出卖,许昕雪连辩解都懒得。
“想问什么就直接问吧。”
顾应州开门见山,“我们在你家找到了一块男表……”
许昕雪微笑着看他,眼底却没有多少笑意,“阿sir,那不是我家。”
顾应州不为所动,“那块手表是你送你弟弟的,为什么送他。”
“当姐姐的送弟弟一块表,这有什么好问的?”许昕雪自嘲地一笑,“何况我这样的家庭,你觉得要不是给了他们一点好处,他们会这么轻易地放我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吗?”
一个谎言的背后往往需要无数个谎言来圆,她想在外面装富家女也需要那两个人的配合。为了堵住他们的嘴,这几年她陆续往家里送了不少钱和东西。
他们显然也知道只有她嫁入豪门,得到的好处才会更多,所以在外面大家就装作互不认识。
没想到藏得这么天衣无缝的关系,竟会因为一块手表被发现。
顾应州无心过问她的家事,只追问表,“那块表又是谁给你的?”
许昕雪别开头,“我自己买的。”
顾应州冷下脸,心生不耐。
他办案时耐力已经算很好了,但也架不住接二连三地有人把他当猴耍,眼看凶手的身份呼之欲出,竟还有人想替他瞒天过海。
“在你送给你弟弟的表盘缝里我们提取到了未能清理干净的血液,你是说一块新买的表里有血?”
顾应州厉声道:“许小姐,你明知凶手是谁却左右言其他试图包庇,我现在就可以以包庇罪逮你进警署。还是说你想自己认下杀人这份罪?还记得田先生送你的珍珠耳环吗,丢失的那只找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