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许昕雪不敢置信地抬头,很快她反应过来,那天她以为丢在学校的耳环,其实根本就是丢在了陈时有的家里!

最后一块遮羞布被掀开,许昕雪终于没了力气,颓败地承认了所有事情。

“那块表,是周医生给我的。”

“周医生是谁!”

“心理咨询室,周晨……”

*

在港城,心理学的引入能追溯到一二十年前,但直至今日人的心理问题依旧没有得到重视,即便是港明大学这种教育先进的地方,心理咨询室也很少有人问津。

周晨是个心理医生的话,一切似乎都解释得通了。

陈时有写在日记中的开导,想见又不想一直见原来是这个意思。

可惜他们之前一直没察觉到陈时有的心理情况并不好,因此忽略了他很有可能自己私底下试图自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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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听安三人由许昕雪领路,走了好几百米,穿过两栋教学楼才到心理咨询室。

咨询室就是一间没用的小空教室,在门口贴了一块牌,上面用一张白纸印着周晨的名字。

这里很冷清,温度都比室外低几度。

警方到的时候,周晨正打开便当吃晚饭,看到门口站着的几个人和缀在最后的许昕雪,他先是一怔,接着神色大变。

付易荣走在最前面,刚要说话,一个铁制便当盒就迎面飞了过来。

“我靠!”低骂了声,他飞快地一个侧身躲开,但便当砸在地上,汤饭四溅,他的鞋子还是不可避免地遭了殃。

扔了便当,趁着付易荣失神之际周晨起身夺门而出。

跟在付易荣身后的陆听安刚好挡在门口,周晨咬咬牙,加快脚步直接把他往旁边一掀,“你滚开!”

陆听安只觉得自己像是被一头牛拱了一遭,肩膀一重,几乎是转了个圈往旁边栽。

顾应州追人的脚都已经迈出去一步,眼看陆听安就要撞上大门的把手,他面色一紧,先伸手把他捞了回来。

陆听安的脑门就由撞门改撞上了顾应州结实的胸膛。

“嘶…”他抽了口气,龇了下牙。

真他爷的疼啊。

“没事吧?”顾应州低头看他。

陆听安脑门从硬挺的布料上擦过,靠近眉毛的地方红了,好在没破皮的样子。

他捂着额头摇摇头,又冲着门口指了一下。

顾应州会意,立马追了出去。

心理室里面,在空中猛踹几脚、好不容易把米饭粒清理干净的付易荣走了过来,撇了眼陆听安的脑门,又故意学着他的样子龇牙咧嘴,露出一排洁白的牙。

陆听安不动声色地握紧了拳头,“牙不想要就敲掉。”

付易荣嘴皮子瞬间收回。

“牙热,放出来凉快凉快。”

……

周晨是个很清瘦的男人,三十来岁的样子,戴一副平光眼镜。他常年坐在办公室,哪怕提前半分钟跑出办公室,也在下到第二层楼梯的时候被顾应州抓获。

顾应州在警校的时候年年体能第一,下一层楼梯他只需要撑着扶手一越。

周晨就是在楼梯被上一层楼飞下来的一脚踹翻在地的,脸朝下摔了个狗吃屎。

被铐上手铐带走的时候,他脸皱在一起,腰都疼得直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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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警署,在心理室还力大如牛的周晨一下子成了瘟鸡,他双手被拷坐在审讯椅上,低垂着头,不管胡镇和俞七茵怎么审问,他都一言不发。

胡镇被他这副拒不配合的样子气的够呛,用力拿笔戳着桌面,“周晨,我们已经掌握了你的犯罪证据!警方在你住的寝室找到了你砸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