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言礼这会儿心情还有点复杂,跟他一对视,立马又紧张起来,“还有…什么事?”他悄悄吞了口唾沫,在心里给自己打气。
陆听安看看他的手,说:“再帮我画两个人。”
“什么人?”夏言礼好奇。
陆听安半眯着眸子,“我梦里的人。”
夏言礼微怔,张了张嘴还是没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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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听安描述的就是在梦里看到的抓走小含和小宝的那两个人。时间紧迫,他们需要尽可能快地知道更多凶手的信息,既然他们抓的小宝,就一定知道谁下的手、或者他们本身就是凶手。
再推论,黄先泽那四个人的失踪跟这两个人也脱不了干系。
他精准地说着瘦猴和老实男的身高和外貌特征,说得越是细致,夏言礼下笔前就越多几分不可置信。
“这真的是你梦到的?”忍不住停笔时,他问:“做梦可以梦得这么清楚吗…”
怎么每次他做梦的时候,不是看不清梦中人的脸,就是睡醒以后就忘记自己梦到过什么。
陆听安好整以暇地看着他,“科学依据表明,智商高的人做的梦都清晰。”
夏言礼:“……我从没记住过梦里的什么人。”
陆听安义正言辞,“所以你智商低。”
夏言礼:“……”
被哽了一下,他有些不甘心地又问了一次,“真的有科学说过这个吗?”
“有啊。”陆听安漫不经心地耸耸肩,“我小名叫科学,还画不画了?”
夏言礼意识到自己这是又被耍了,吸了口气,他弱弱道:“……画。”
模拟画像师的办公室一时间成了陆听安和夏言礼的地盘。
夏言礼画画有一点毛病,各种细节雕刻上需要的铅笔尖钝程度都不同,在学校画室的时候光是笔他都准备了十几二十根,画画时候除了笔尖摩擦过纸张的刷刷声外,还有各种他找笔的声音。
但在别人的办公室用着别人的工具,就没那么方便了。为了效率,他都没多想就把笔递给陆听安,嘴上还提着要求,“不够尖。”
要么就是,“太尖了,要圆钝些。”
陆听安看着纸上男人越来越有型,也不跟他计较,转手就把笔抛给画像师。
“削。”
“把笔尖用粗。”
于是整个办公室,一个有作的毛病,一个有当甩手掌柜的特性,最后遭罪的只有画像师一人。
一个半小时过去,夏言礼终于完成了那两副画像,而画像师面前的垃圾桶里已经堆了小山丘一样的木屑,桌上的卡纸也被涂得黑漆漆的。
阿登刚才吃了两个面包,等得实在无聊就去警署楼上楼上逛了两圈,回来的时候手里还端了一杯茶,故作优雅地抿着。
“阿sir,好了没有啊?什么时候给我送回去,再晚一些我的床位都要被人占了。”
边抱怨他还边凑过来看,扫到画纸上瘦猴那张细长的脸时,他惊异地把脑袋整个贴了过来。
“这不是打狗棍吗?”
夏言礼正清理自己的手指,闻言想笑,不过又给憋了回去,“打狗棍,这也能当名字?”
阿登摆手,打了个嗝,“这有什么的,以前穷,生了孩子经常因为照看不好生病,又特别容易夭折,我们这一辈就爱给孩子取一点贱名,贱名好养活嘛。”
“不过打狗棍的这个名字不是他爹妈取的。听说啊这人刚出生就手长脚长,长到两三岁的时候,有天他爸抱着他,恰好看到一只恶狗跑进他家偷肉吃,他爸又是大骂又是跺脚那狗都不怕,死咬着肉,打狗棍那会又小,哭闹个不停,他爸一气之下就把他扔过去砸在狗肚子上了。运气很好,狗跑了,他有狗当垫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