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甜腻得紧!”
只听巴达玛冷冷道:“劳你挂怀,早就不痛了。我来这里,是听人传出风声,说他将你贬为庶人,将要投入蛇神地窟,祭典先祖。看来是我错了,他不顾天下人反对将你抢了来,怎舍得动你一根指头?”说到后几句,已是压抑不住的嫉恨之意。
禾媚楚楚咬住下唇,垂泪道:“大王对我很好,要甚么都给我,连王后的位子也要送来给我。可是要我说啊,还是跟你在一起时最快活。你送我那支酒罂花的簪子,我天天都戴着,一天也没有中断过。”轻轻侧过云髻来,果然簪着一枚罂蕊艳丽的红玉簪。
巴达玛见了这簪子,似也想到了当日与她新婚燕尔的时光,哼了一声,声音却缓和下来:“那我最后问你一次,你跟不跟我走?”
禾媚楚楚粉唇一动,还未开口,另一侧脚步纷沓,刀枪撞响,大叔般的声音已威严响起:“她当然不能跟你走!”
必王子心中一跳,只一转念:“捉奸的来了!”还未来得及见证这场宫闱艳史,只觉脚下一阵松动,地底隆隆,踏足之地竟成了一块踏板,将他身边十余人连人带马翻了下去。屈方宁见机最快,立即向上抛出一卷绳索,钩住地板边沿。只听一声娇笑,燕飞羽出现在眼前,摘下头盔,露出一头如云秀发,向屈方宁做个鬼脸,一刀隔断绳索,目送众人消失在地下。
第75章 罗浮
屈方宁只觉手上一松,全身向下直坠。百忙中对燕飞羽做了个口型,“莫离”二字刚刚出口,翻板已经轰然盖上,眼前只余一线光尘。这一下终于无计可施,只能直挺挺地跌落下去。霎眼之间背心落地,只觉泥絮松软,蛛灰一蓬,呛得涕泪齐下,身上却未受伤。一时颇感诧异:“这地洞这样浅法,如何困得住人?”只听乌熊在不远处叫道:“老大,你怎么样?哎唷我操,谁摸老子屁股!”必王子咬牙切齿的声音怒喝道:“闭嘴!”声音中饱含痛楚,显然受伤不轻。过去一看,只见他左腿不自然地撇着,不知折了还是崴了。屈方宁跪在他身边,刚将他一条腿轻轻搬起,将膝盖正了正,必王子已经疼痛难忍,劈头骂道:“轻点!你他妈的会不会?”胡雅克看不过眼,示意让他接手。他善于庖丁,对骨骼脉络了如指掌,一摸之下,便知端倪,恭敬道:“想是伤了筋骨,容小的替您接续。殿下,得罪了。”一双手高低飞舞,捶打揉捏,劲力十足。必王子哀嚎连天,差点没痛死过去。片刻胡雅克凑身过来,悄声嘲道:“不过崴了一崴,叫得杀猪一般!”屈方宁摇头一笑,转头清点人数。那翻板不过一丈见方,因而俘获之人也不甚多。春日营护卫总共落下十一人,并追风与五六匹健马。必王子四名贴身侍卫也追随跃下,此时早已护卫在王子身边。他那匹大宛坐骑素日趾高气扬,此刻便对追风嘶鸣一声。追风右后蹄受了轻伤,见状也昂起头来,打了个惊天动地的响鼻。胡雅克忙替追风包裹伤处,手法轻柔,比方才判若两人。
亭名此刻却已跃上石壁,敲打攀援,动鼻四嗅。只见他伸出猿猴也似的手臂,在地洞石壁上一摸,先“咦”了一声;随即掏出一卷特制的带爪绳索,一抛一拽,顺势而上,整个身体如蝙蝠倒垂,悬在空中晃了几晃。这地洞形状奇诡,乃是一个大漏斗倒过来的模样,石壁青苔就在人头顶上,几乎能擦着鼻子。亭名素以驯马闻名,随形化力的功夫出神入化,在这石壁上攀爬起来,却是寸步难行。再动得一动,脚底打滑,往地下直掼下来。好在身手伶俐,一个下腰打挺,稳稳落地。即奏报道:“队长,属下无能,爬不上这鬼地方。”
屈方宁伸手在头顶一抹,只摸到厚厚一层苔藓,阴湿浓稠,滑腻腻的好似鼻涕一般。莫说石壁高斜,无处借力,就是生在平地上,踩起来也不容易。安抚几句,取出火折子,照看四周。见尘灰凌乱,脚步纷杂,地上散落着新鲜的碎肉糠米等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