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疼也要处理一下。”
路思渡蹲在地上,他的伤口近看还是触目惊心,她的眼眶一点点湿润,她很小心地为他吹了吹伤口,接着是上药包扎,在疯人院的很多时候这些事都是她自己做的。
路思渡抬起头,认真地望向他:“阿云,今天真的谢谢你。”
纪薄云一动也不敢动,等她站起来才长舒一口气:“跟我这么客气做什么。”
他的耳朵有点红,赶忙换一个话题:“时候不早了,要不去洗洗睡吧。”
可等话出口,他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我不是那个意思!”
这回轮到路思渡结巴了:“我、我知道。”
“你睡这间,我在你隔壁,有事就叫我。”
路思渡看着同手同脚出门的纪薄云,不禁莞尔:“好。”
纪薄云到楼下转了几圈,几杯冰水下肚才冷静几分。
目光略过,他看到她的手机。
“阿渡,你手机忘楼下了,我能进来吗?”
得到她的应允后,纪薄云推门而入,房间没人,盥洗室中水声四溅。
她在洗澡,这样的念头升起时,纪薄云叹气,又得喝一杯了。
即将转身之际,新的电话恰时打进。
备注哥哥二字,分外醒目。
让他挪不开眼。
鬼使神差地,他接通了电话。
电话那头是沉重的呼吸声,那人没有说话。
纪薄云的耳朵已然红透,但说出的话却极尽缱绻暧昧。
“找阿渡吗?她在洗澡。”
第16章
“纪薄云!你敢动她,我和你拼命!”
路泽衍快疯了,再打过去电话依旧无人接听。
他的怒吼声在昏暗的房间中来回打转。
他不顾夜色毅然出门,却迎面撞上林父推着林蝶尔。
林蝶尔在轮椅之上,嘴唇冻的青紫,身上还是那件婚纱,已是杂乱不堪,她死死瞪着路泽衍。
林父按上她的肩膀:“道歉。”
林蝶尔收敛目光:“对不起,泽衍,是我鬼迷心窍,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回到你的身边。”
路泽衍皱眉:“大可不必。”
林父陪笑道:“贤婿,这是何意?”
“林小姐大庭广众之下逃婚,让路家股票都跌了几个点。这件婚事就此作罢,把她深夜送回去,实在是我不想伯父您再脸上无光,您这女儿还是领回去好好教导吧。”
林父谈及此行真正的目的:“蝶尔实在是不懂事,也罢。只是西郊那块地皮?”
路泽衍冷笑道:“伯父还是自己想办法吧。”
林父拦住他:“路泽衍,当初是你说你们二人两情相悦,求老夫认回她,把她嫁给你,现如今你两手一摊,老夫可是平白得罪了纪家。你路家股票跌了,我林家又好到哪里去了吗?此时此刻你我两家就该抱团,赢取更大的利益!”
“枉老夫认为你是聪明人,不过也是个被情情爱爱冲昏了头的草包!”
路泽衍不想和他争辩,利益也好,颜面也罢,他此刻觉得什么都不如阿渡来的重要。
他面无表情地绕过他们,身后传来清脆的巴掌声。
一下飞机,路泽衍马不停蹄就到了纪家的大门口。
纪家灯光已灭,路泽衍的心像被浇了一盆冷水。
可他还是不管不顾地拍打着铁门,纪家管事多年的管家出了门。
“路总,您也是体面人,还请您体谅我们这些做下人的难处。老夫人睡眠浅,实在是经不起您的这番折腾。要是扰了老夫人,少爷恐怕更要恼了。”
“眼下夜已深了,您要找夫人,不如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