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将假面的意象尽可能诠释和理解之后,仿佛还有什么意犹未尽,无法倾诉。别人不知道,以为[The Mask Will In Fire]已经非常完美了,可维克托却没有那种完完全全的顺畅感,就算练习了两个赛季,这种感觉也并没有完全消失。
就好像总是隔着什么一样,直到比赛开始之前维克托都没有想明白。虽然这不影响他的比赛,但对于维克托来讲,这样的节目就是不完整的。
离开酒店房间之前,维克托调整了情绪,暂时忘记了节目情绪不完整所带来的一点点违和。就算如此他也会拿到这枚金牌的,维克托在进入状态之前对自己说。不完全是为了给雅科夫教练的承诺,更是为了,他想一直被勇利的目光所追随,哪怕是作为他希望超过的对象。
都说媒体工作者是耳目是喉舌,现在这一点被淋漓尽致地体现了出来,维克托刚一出现在冰场,摄像机就直接对准了他。
“嗯,看见今天维克托也到达得非常早呢!不过说起来,之前就已经听雅科夫教练说起,维克托这个赛季有很多事情要忙。”解说员突然想起来了雅科夫无可奈何地对外界给出的说辞。
显然,其他人已经相信了这种说法,另一名解说员也接上了话头,“说的是,这个赛季的每一场比赛前公开练习时间维克托都没有出现,也许,这位‘冰上的皇帝’已经心里有数了,也让我们期待,期待今晚维克托?尼基福罗夫的王者归来!”
镜头跟拍维克托,捕捉到了一个他的背影。话题中心的这个男人,此时已经处于某种情绪当中,换句话说他已经完全进入了节目要求的那种感觉里。
当初雅科夫第一次发现这一点的时候非常惊讶,因为雅科夫知道,自己的这个学生因为少年时经历的有一些事情,让他将某种感情扮演出来,他可以演得就像是真的,也可以以此去感染无数观众;但他无法发自内心地拥有这些感情,或者说这些情绪已经被他弃之不顾了好多年。可以说,他能够在节目中扮演好任何一个人,但那些,几乎都没有他自己的影子。
所以你们可以想象一下,当雅科夫第一次发现维克托是自己沉浸在某种情感里时的感受,他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让维克托产生这样的改变,在一方面是欣慰的同时,也有一些隐约的担忧。因此上,那几天雅科夫的脾气稍微好了一点,咆哮声也稍微小了一点。
到了现在,雅科夫已经比较熟悉维克托的这种状态了,他带着勇利和尤里踏进室内的时候,正好听见了播音员的这几句话。雅科夫依旧面无表情地在前面走,倒是跟在他后面的尤里转过头看了身边黑发的青年一眼。
勇利当然也听见了,他低下头来,手指用力绞了起来。
这个时候,他作为维克托的粉丝还有就算分开也会一直爱着他的勇利来说,当然是希望维克托能够获得冠军,大概这样也可以说明维克托并没有被自己拖累吧!也只有这样才能告诉别人,维克托还是那个出色而耀眼的男人。
但是另一方面,作为选手的他却因为第一次和维克托同场竞技即将完成而升起斗志。将近两年的时间,他也要向别人证明,用自己的进步证明,维克托来当自己的教练并不是白白浪费了这些时间。这是勇利想过了很多遍的事情,也是这大半年来支持他完成那么多高强度训练的精神动力。
他突然不愿意正面去问维克托了,勇利这样想。如果有什么可以说的,维克托早就会说的,现在问的话,不论是怎样的结果,恐怕都会影响维克托的安排吧?勇利还是无法抑制地为维克托着想,在他看来,下定决心去试探已经是很过分的举动了。
于是勇利将比赛之后问维克托“这一段时间为什么如此反常”这个选项从脑海中划去。
尤里看看前面身影已经快要消失的维克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