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看看旁边突然坚定起来的勇利,“啧”了一声,大踏步地紧跟在雅科夫教练的后面,走到前方去了。
进入休息室的时候,勇利并没有在那里看见维克托,不过他倒是看见了自己的挚友披集。
披集已经换上了他那件[拉玛坚颂歌]的表演服,从地毯上爬起来。“勇利,我去做热身啦!比赛之后要等我哦!”说完他冲切雷斯蒂诺眨一眨眼睛,就跑到一边去了。
“嗯,披集你加油!”勇利偏过头去看披集的打扮,等他再转回来的时候,雅科夫已经不见了身影。勇利诧异地看向尤里。那个已经开始从男孩向男人转变的少年一脸不满,“哦,雅科夫有事出去一下,先开始活动吧!”他说完这些,又更加不满地小声嘀咕,“该死的长个子,反正这次要给你们陪跑……”
看来,欧洲人迟来的发育期,带来了不少麻烦,尤里和维克托那种渐进式的长个子不一样,他是属于在一个赛季间猛长的那种。这种长个法带来的问题就是无法很好地适应自己突然变化的重心。这一点之前也提起过,解决的办法就是暂时降低自身的难度,好顺利地度过这一段时间。然而,就是这样,也仍然让来自西伯利亚的小老虎十分暴躁。
不过当然尤里是不可能因为这个原因就不参加本赛季比赛的。他可是一直往前冲的“冰上的老虎”,才不会像那个不负责任的老头子一会空掉一个赛季,一会又玩失踪!
虽然空掉的那一年带回来了一个凑合着还算不错的“战利品”……大概很乖很听话就是不错了吧!
尤里撇着嘴想。
哦,没错,尤里说的就是他旁边那个名字和他发音一样的黑发青年。虽然最为早熟的欧洲人,尤里一直不遗余力地吐槽着勇利和年龄不符的成熟度,但他还不是承认了勇利这个所谓“维克托的战利品”还是不错的吗?
只是尤里并没有发现自己的改变而已。
而勇利完全没有在意尤里之后嘟囔的话,他听到雅科夫有事出去了以后,就自己抱着包到一边去了。按照前天的短节目排名,尤里虽然降了难度但还是排在自己前面,虽然只相差不到两分,但今天的自由滑以及一定要发挥出体力的优势更加努力了!今天晚上,他必须要证明自己。
勇利心里的想法是这样的。
想到此处,刚刚因为看不到维克托而产生的不安也渐渐褪去了。说白了那其实也不是不安,就是一种虽然爱他,但一想到他一个人离开的事,就仍然有一种隔阂无法消除的心理。这种心理在看不到维克托的时候,就会冒出头来。
不过现在勇利的脑海中只有比赛这一件事,只有[克劳狄奥幻想曲]了,他换好表演服,又套上自己的外套,向一直很关心自己的切雷斯蒂诺打了声招呼,就到一旁墙边上去压肩了。
他不知道,此时维克托就在他附近不到半米,与他一墙之隔的那一边,男人银色的长发和一地雪光一起莫名有一种让人眼眶发酸的感觉。他将赛场内的声音都收入了耳中,想起去年在长谷津的那天,也是一个下雪天,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念起马卡钦还有勇利了。虽然他知道,勇利就离自己这么近,近在咫尺。
维克托听到,场内已经开始介绍选手了。
按照惯例,大奖赛的决赛中,尤其是最后一场选手出场比赛之前会先由解说员依据排名,介绍每一位出场的参赛者。
“今天晚上,我们将会见证世界花滑男子单人滑的最终对决,世界第一的荣耀将会属于谁?!”解说员已经开始为之后的比赛制造氛围了。
“名列短节目首位的当之无愧活的传奇――俄罗斯的英雄、冰上的王者维克托?尼基福罗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