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知甜痴恋沈梨初的哥哥沈霁川。

为了让她死心,沈霁川当着情人的面让她跳脱衣舞,逼她拍私密照,甚至让她去云归崖摘下最昂贵的玫瑰。

就这样,季知甜意外失足,坠落悬崖,摔成植物人。

听着妹妹断了19根肋骨,永久陷入昏迷的消息。

季砚声恨意滔天,当夜断了沈氏的资金链。

他把沈霁川绑在悬崖间,亲手抽了他九十九鞭,让秃鹫啃噬他的五脏六腑。

沈父沈母得知噩耗,在赶去求情的路上,双双车祸身亡。

沈梨初被允许见哥哥最后一面时,他早已是强弩之末,整个人被血水浸透。

他气若游丝,却还是牵强一笑:“这条命我赔给甜甜,是我毁了她最好的年华。”

“哥哥对不起你,是我的过错波及了你......就当替我赎罪,待在他身边三年,如果他还是恨你,那你就带着我准备给你的东西,远走高飞。”

话落,沈梨初再无亲人。

她也一朝沦为季砚声的阶下囚。

沈家所有亲戚都被殃及,她被罚跪在祠堂不许吃饭,被他当作玩物随意糟蹋......

更让她倍感煎熬的是半年前,姚婉回国了。

她是季砚声的白月光,更是初恋,是他心底深藏的爱恋。

他们被迫分手的遗憾,都当着沈梨初的面,一点点重填上演。

想起他们在月光下共跳华尔兹,四手联弹钢琴曲,沈梨初痛得心碎。

如今,离三年之期只剩最后十天。

她摩挲着无名指的钻戒,圈内季砚声亲手雕刻的名字,已经逐渐模糊。

她黯然落泪,十天后,就能自由了......

第2章 2

午夜十二点钟声敲响,沈梨初却没资格回去休息。

因为季砚声要她去祠堂罚跪忏悔。

三年,一千多个日夜,她都要念诵佛经到凌晨两点。

沈梨初跪在蒲团上,面色惨白,形如枯槁。

她也会因为困倦阖眼。

可每当这时,那些惨痛的记忆,又会重新闯进她的脑海。

横亘在爱情、亲情、友情的旋涡间,她早就被撕扯成了残破的碎片。

愧疚和无力,让她红着眼,熬过了一个又一个孤寂长夜。

等到忏悔结束,沈梨初扶着墙壁,颤颤巍巍起身。

直到手机提醒弹出,她才想起,原来今天是她的生日。

可整整三年,她早就忘了生日的概念。

不是不想,而是觉得季砚声说她不配。

他的妹妹还躺在床上生死未卜,她这个罪魁祸首的妹妹,又凭什么心安理得?

或许是爱人反目太痛,又或许是家破人亡太苦。

仅剩的十天里,沈梨初想好好善待自己。

于是她打开冰箱,两片面包夹果酱,加上从积灰角落翻出的蜡烛,便是她给自己最体面的祝福。

沈梨初咀嚼着干硬的面包,本该酸甜的滋味,却化作苦涩横冲直撞。

直到颈间晕开一点湿润,她才惊觉,原来是泪混入了口腔。

沈梨初蜷缩在厨房的角落,自嘲一笑。

摇曳的烛火中,蜡滴滚落在腕间,激起一阵战栗。

她没有喊痛,只是盯着那条茉莉手串,陷入恍惚。

这是最后一次生日,季砚声亲自为她戴上的礼物。

他捧着她的双手,温柔几乎溢出双眼:“送君茉莉愿君莫离,我就是初初最好的礼物。”

可如今,物是人非。

沈梨初枯坐到深夜,正准备离开时,只听她一声闷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