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半夜,我有点清醒,支撑着坐起来,却天旋地转,又立即躺下来,整个脑额痛得厉害。

叶梓翔本是趴在桌案上,听闻声响立即惊醒,赶过来,摸着我的额头,神色凝重,“长公主身上的热度还没退。”

“雪儿和霜儿呢?你为何在这里?”我吃力地问道。

“末将见她们都累了,就让她们去休息。”他掖好我身上的被子,“容疏吩咐末将,长公主醒来就要服药。”

那碗汤药一直由小火温着,他端过来,扶我坐起来,让我靠在他身上,端着药碗靠近我唇边,慢慢地喂我。

所幸,此次没有再吐出来。

服药后,叶梓翔扶我躺下来,许是药效的作用,不久我昏昏沉沉地睡过去。

忽然觉得越来越冷,蜷缩成一团也无法御寒,那股寒气似乎是从体内扩散而出的,再多的棉被也无济于事。

模糊间好像有人抱着我,一圈温暖包笼着我,仿佛是五年前六哥以精实的胸膛为我驱散寒冷。

六哥,六哥,你知道我病了,特意赶来看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