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文择接到电话后,贺庭准备的话一句也没用上,他轻飘飘的说了一句“我们分手吧”后就挂了。

次日魏书言回来了,她二话不说就闯回庄园,贺庭不知道她用的什么手段带回来了付长啸的一只耳朵,但他们与付长啸从此的敌对梁子是永远结下了。

这事传得沸沸扬扬的,他们的公司很快就失去了原有的一帆风顺,甚至在短期被打压到差点周转不开的程度,但魏书言不以为然也不在乎。

贺庭也没什么感觉,因为他在这件事里,失去的只有一颗痣和一段情窦初开的感情而已。

付长啸最后没忍住亲自来找他,也被贺庭拒之门外了,糟心事一箩筐的倒下来,贺庭有点累了,就给奄奄一息的公司放了个长假,集体休业一段时间。

他回厦城休息了一段时间,贺隆问他出了什么事,贺庭也没声张什么,他在外面的情况鲜少会告诉家里,毕竟贺庭向来都是让家里人放心的存在。

贺隆感觉他状态不对,就让他把那个半死不活的公司放了,回来操持家业打发时间算了,被唠叨几次以后,他渐渐也动了这个心思。

没多久,他就把两家公司卖了,彻底放弃东南亚市场,到手的每一分钱都拿去给魏书言开新公司用,两人一起勤勤恳恳大半年后,魏书言驻美的公司终于顺利站稳脚跟。

此后又过了大半年都是风平浪静的,一直到魏书言某次出海,那条航线是她第一次走,很不幸运的被卷进了一场乱难里,总之有官家也有民匪,进入公海后免不了要听几声枪声,魏书言下落不明一周后,他才得知人在付长啸那里。

付长啸让他和魏书言通了电话,从魏书言口中他得知此次确实也是付长啸舍命救了她,但是她希望贺庭不要来找她,魏书言应该是受了重伤,声音都很羸弱,付长啸不放她走是因为什么也不言而喻了。

魏书言家道中落,身边也没有什么能为她出头的人,贺庭也不可能不管不顾,他只身前往付长啸的庄园时,对方好像在等待这一刻很久了。

付长啸有将近一年没见过贺庭了,此时他明显有些兴奋在,但长桌两边还坐着多方交情,他只能克制住自己心里的得意。

贺庭应该是有点气他的成分在,他从进到大厅里开始,就开始慢条斯理的脱衣服,走到长桌的另一端时,他身上仅剩一条长裤了,付长啸盯得紧也盯得凶,手中的酒杯恨不得要捏碎,而长桌两边的众人只能尽可能垂着眼,尽量不去惹付长啸的火。

眼看着贺庭开始解皮带,付长啸拍了一下桌子,其他人就很是识趣的离桌了。

这一次于贺庭来说没有那么痛苦,付长啸对他倒是出奇的温柔,他一遍一遍对贺庭说那些讨人开心的衷情话时幼稚得不像他这个年纪能说出的话,但贺庭依旧觉得胃恶和反感。

后半夜,贺庭要求见魏书言,但却被拒绝了。

“你当这是交易吗。”付长啸冷脸说。

贺庭憔悴且虚力,他只是像往常一样挤出一点自得的笑色就已经足够让人对方觉得无比挫败,“难道不是吗。”

“这就是你报恩的态度?”付长啸掐着身下人的脖子说。

“我只是实话实说。”贺庭呼吸发颤,“我和书言是夫妻,我和你算什么?”

付长啸迫切的想要和贺庭建立起一种不可能割舍和打断的关系,于是他给了贺庭两个选择,一是她走他留。

贺庭心想对方的目的也就这一个而已,还能有什么第二个选择。

结果付长啸拿出一份协议,协议内容大概是让贺庭继续为他做事,一直做到挣够协议上那串数字为止,他们的恩怨才算扯平。

贺庭在心里默数了一下那串数字,他把自己所有的积蓄都累加起来也不过十分之一,这会儿他已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