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庭呼了一口绵长的醉气,他摇摇头:“应该没有。”

“我前面和爸爸说过了,他同意今年九月份去加州读书了。”付长择抓着对方的手往自己的及肩长发上摸,声音更加温柔怜人:“如果你明年也去美国帮书言姐,我想和你住在一起。”

贺庭想了想,“要先看情况。”

付文择立马不满追问:“那庭哥什么时候才离婚,现在你们也不需要这层身份了吧,庭哥根本没为我考虑……”

“不,不是。”贺庭浑身都很烫,有酒精作祟,也有点其他因素在,“是……干爹这里,我还没想好怎么交代。”

“管他干什么,他自己沾花惹草还少吗…”

付文择说这话的时候,付长啸刚好走到小花园门外,隔着一层拉了纱网的隔断门,他看到两个交叠在一起的人形,在他准备拨开帘子时,只见他的亲儿子和他的干儿子以一种非常亲昵的姿势抱到了一起。

付长择应该是说了什么,贺庭便一把将他抱起来ll放到一旁裁剪枝叶用的工作台上,二人非常火热的亲了起来,没一会儿,花房里传来了很是暧昧亲密的声音。

两个年纪相仿的年轻人应该都是初经ll人事,所以有些气性急躁,付长啸立在门外将近半小时,眼睁睁看着他最得意的干儿子吃掉了他最疼爱的亲儿子。

付长啸返回宴会大厅时,大半的客人都还在,仍是有人要上来和他敬酒,但他已经心情糟糕到头昏脑胀了,他连忙摆手让管家遣散客人,等庄园里安静下来后,他又让管家去把贺庭叫来。

贺庭是二十分钟后才到的,届时他除了更加红光满面,看起来什么异样也没有,望着已经空荡的屋子,他便问客人都走了吗。

“嗯,都走了,不过我今天还没喝尽兴,你陪干爹喝一杯吧。”付长啸特意打理过的头发都散了,看起来有点心情不佳。

贺庭没有理由拒绝,便同对方喝了几杯。

可能是二次饮酒的缘故,贺庭很快就醉了过去,昏昏沉沉的趴在桌子上,最后的记忆只有付长啸将他抱起来往楼上走的画面。

贺庭这酒醉得快,但醒得也快,不过他仍是感觉身体有些难受,浑身都动弹不了,脑子也重得他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但他彻底睁开眼睛后,才发现自己被绑起来了,嘴巴也被封住了。

他想呼救一番,却发现付长啸就在房间里坐着。

贺庭一时半会无法思考现在是什么情况,但他的第一感觉是为自己今晚的所作所为心虚,所以他只能先静观其变,看看对方要说什么。

然而付长啸看到他醒了也没有说什么,一直到房门打开,付文择走进来后被眼前这一幕吓到。

“爸爸,你这是做什么……”付文择不敢再进来一步,他尽可能冷静到无事发生的状态。

付长啸拿起桌上的一把钥匙直接扔给对方,“去给你的……后妈,开锁。”

后妈二字说得极其意味深长,这房间里除了他们两父子,就只有贺庭这一个人了,这后妈是谁已经不言而喻了,但付文择明显更加不愿意相信居多。

“爸,你今天喝多了吧,这都搞错人了……”付文择干笑道。

“怎么个搞错法?”付长啸翘起二郎腿,“搞到你的人了?”

付文择浑身为之一僵,床上的贺庭同样背后发凉。

“我就你这么一个儿子,我的一切可以都是你的,在拿100件和1件之间,你会选择什么?”

“我……爸爸,我……”

见对方什么也说不出来,也不敢继续向前,付长啸又说:“你不是喜欢他吗,现在还不快去救他?”

付文择捏着那把钥匙,向前走了两步,却又被自己父亲的一声咳嗽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