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莺然讨了个自在。

清晨也不用徐离陵刚回来睡下、她正睡得迷迷糊糊,就被许秋桂的敲门声吵醒了。

不过因秦焕的规矩,她还是得在辰时前去厅堂吃早饭的。

她已经十日没能睡到自然醒了。

莺然打个哈欠,困倦地在房中换衣,梳洗。

待她洗漱打理好,徐离陵已穿戴整齐等她,帮她理了理衣襟、皱起的裙角。

莺然嘟囔:“我娘说得对,你精力真好。”

熬了十日,日日都没见他倦过。

徐离陵手指沾了凉茶水,在她额间穴位点了点,搂她出门:“吃完回来再睡。”

莺然点点头。

到厅堂,落座。

今日早饭,如刚来那日般丰盛。

在家时,许秋桂嫌她讨嫌。这会儿要走,又如刚来时那般牵挂了。

秦焕还命人拿了酒来,要与徐离陵喝两杯。

莺然讶异地制止:“我们午间还在这儿吃饭呢。”怎么一大早喝酒。

难得,秦焕没开口就训人,而是点点头,命人将酒撤了。

也不似前几日般,看徐离陵哪儿都不顺眼。

大家一起围着桌,说说笑笑吃了饭。

倒是难得的平静。

吃完饭,莺然原想去睡的。这会儿又想多陪陪许秋桂与秦焕。

不过秦焕不要她陪。

过了中秋假,书院已有学生来上课。他如常去教授课业了。

莺然便叫徐离陵回房歇歇去,他再不困,这几日也是累的。

更何况先前关熠说了,来回都要他领路呢。

她没问他如何来回,但已然猜到从何处走了。

徐离陵应了,留她多陪陪许秋桂。

许秋桂亲自拾掇菜,要莺然和关熠也一起同她做顿饭。

莺然刚要拿菜,徐离陵还没走,闻声折返回来,在她身边落座,代她择菜。

莺然偷笑,颇欢乐地在凳子上晃晃,倚了下徐离陵的身子。

因当着许秋桂与关熠的面,她没有一直倚。

许秋桂抬手拧她脸一下,笑嗔:“你呀!现在被养得懒死了。”

却没有一定要她择菜,而是默认了徐离陵择。

莺然笑盈盈,只陪着说话。时而觉着口渴嘴闲,叫人拿茶水点心来,同许秋桂吃喝。

这菜是许秋桂要择的,却是徐离陵和关熠择得最多。

莺然时不时喂徐离陵喝口茶。

关熠没人管,一张脸垮得要掉地,很是幽怨地盯着她。

莺然笑他:“怎么这样看我?”

关熠瞥眼徐离陵,哼了声。

许秋桂便倒了茶,拿了点心给他,“行啦,你要歇就歇吧!”

关熠撒娇:“还是师娘对我好。”

娇得许秋桂犯恶心,抖鸡皮疙瘩。同莺然笑作一团。

午间一起做了饭,秦焕早早回来同吃,却也没再要喝酒。

许秋桂叫人上酒来,他反而道:“下午他们回去,一路不易,少饮酒,脑袋也警醒些。”

便以茶代酒,同徐离陵喝了两杯。

关熠这会儿被秦焕疏忽了,也没不高兴,乐呵呵地自己凑上去。叫秦焕无奈得很。

莺然瞧着,看似是关熠哪儿得罪了秦焕,才叫秦焕不愿意搭理他。

她朝关熠使眼色,问关熠。

关熠眨着大眼睛,似不懂她的意思。

许秋桂明言询问:“你得罪你先生了?”

关熠笑嘻嘻:“没有吧,先生昨晚还叫我逆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