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离陵要带她移树,她又是好一番纠结:“这到底是人家的树,咱们挖出来栽在自家,算不算偷?”
徐离陵:“这片地都是我的。”
莺然笑:“是哦。”
这才和他兴冲冲地要移树。
他不移,寻了地坐下,扔了铁锹给她,叫她自个儿挖,自己去种。这便是今日猜裙输了的罚了。
莺然没想到他如此为难她,又气又笑地接了铁锹来:“我挖就我挖。”
一边挖一边道:“你是不是作弊?怎么我换了新裙,你还能猜到我这裙是什么颜色?还是你骗我,其实你根本没有看不见颜色。”
徐离陵任她说,不解释。
她常年不活动,修阴阳道也不练体。挖了两下,只铲起些许土皮便累了。
放下铁锹要寻地方坐,又嫌灰石土瓦的,会坐脏了她的新衣裳。
便撇开徐离陵随意放着的手,坐到他腿上歇着,倚着他的身子望天。
夏日里的阴天不冷,甚为凉爽。又是刚吃了午饭,莺然歇没一会儿就犯起困。
她不想挖了,又想要那柿子树。坐在他怀里,搂着他的脖颈哼哼。
徐离陵这人怪讨厌的。平日里要他做什么,他就去做了。但在玩游戏的输赢上,输就是输,罚就是罚,从不心软。
莺然好说歹说,他仍不为所动。只环抱着她,不咸不淡道:“慢慢挖,不急。”
莺然白他一眼,不想搭理他了。
想着慢慢挖就慢慢挖,也不急着今天就挖回家。明天等她玩游戏赢了,就叫他挖,挖十棵!
不过她从没赢过。
“你到底是怎么赢的呢?”
她嘟囔着,闭上眼,没一会儿睡了过去。
醒时已不在那废院里,被徐离陵抱着,睡在两棵树下的躺椅上吹风。
天边彤霞灿灿,映头顶上茂密的树叶泛着亮。
莺然迷迷蒙蒙,定睛看,树是两棵柿子树,和她先前看到的不同,已经结了小果啦!
她身处之处,是自家的后院。
她登时笑弯了眼,抱住徐离陵想同他说话。
见徐离陵闭着眼,神态平和,似在休息。便只抱着他,注视他,不说话。
好一会儿,他闭着眼道:“看我做什么。”
莺然方知他没睡。
她竖起手指,戳戳他的脸,又指指上方的树,故意道:“你看,我把树移回来了。”
徐离陵“嗯”了声,抚抚她的背,顺着她道:“嗯,辛苦。”
莺然笑弯了眼,同他耳语:“嗯,怀真辛苦。”
在他耳边亲了一下,拥着他,陪他继续闭目养神。
时而同他闲话,时而催问他:“你到底是怎么总猜中我裙子的颜色的?”
他还是不答。
气得莺然拧他腰。
……
眼下,柿子熟了,中秋也至。
莺然也知道他猜裙总猜对的原因了她穿衣有她自己都没留意的偏好。
她喜欢颜色明丽清爽的衣裙,鲜少穿太暗的。
这段时间穿的衣裙虽是新的,但都和她从前衣裙颜色有类似的。
徐离陵记住了那些颜色对应的灰白,自然也记住了她新裙的颜色。
莺然故意换了以前没穿过的,就开始赢了。
中秋这日,莺然早早起床,换了新衣裙,要同徐离陵玩猜裙游戏。
徐离陵慢条斯理地穿衣:“不急,晚上玩。”
莺然想起前两日,她白天和徐离陵一起为过中秋,做了芝麻糖饼等物。到晚上才想起同他猜裙。
晚上猜裙,可罚的就少了。
那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