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敛就是不知死活!你这样处处树敌,可瞧着有什么好果子吃了?倒是有你一顿好板子打!”

阿狸闻言,才恍然明白,这不仅仅是崔姨娘报复她之前害得二小姐闭门思过,还有兰院里的人对她的冷眼旁观,又或者,是顺水推舟。

是啊,兰院所有下人,只有她没见过三少爷,只有她风头正盛,只有她和她们没有利益链条,她只是单纯的掠夺者和竞争者,如果她消失了,对兰院的所有下人来说,都是稳赚不赔的事情。

阿狸隐约有些心惊,她之前还没有把那些人放在眼里,可现在,她连自己是被她们推出去当靶子这件事都看不出来,她更看不出来这背后是谁在主使,若非小姐提起,她还傻乎乎的把这件事当成是她自己的倒霉!

锋芒毕露,果真就是不知死活吗?

她心里早有了答案,嘴上却仍是不忿,“兰院下人也就罢了,小姐倒是说说,怎么她崔姨娘偏偏就挑中了我?就凭我之前得罪了二小姐?她要怎么罚我不行,还要把自己的儿子也牵扯进来受罪,天下哪里有这样的母亲?”

这自然是因为不把三弟牵扯进来,乔姨娘没法只从一个下人,就动摇了她在父亲心里的地位。

“人家醉翁之意不在酒啊。”司年语气一顿,忽然伸手掐住阿狸两颊。

她脸上终于养出的一点软肉,司年揉捏了两下,又把头低下去,盯着阿狸飘忽的双眼,“醉翁之意不在酒,下一句是什么,嗯?”

司年的发丝洋洋洒洒地遮住了阿狸的视线,它们明明又轻又柔,还带着淡淡的头油香气,可阿狸却像是被那些发丝缠住了脖颈,有些呼吸不畅地想要躲开,可掐着她两颊的手掌同样是牢不可破的桎梏。

阿狸避无可避,只得一脸心虚地和小姐对视。

“唔...意不在酒...”

司年略加重了些手上的力道。

“意不在酒,在什么?”

“意...意在,沛公?”

司年生生被她气笑了,张嘴想要纠正,转念一想,这句接的也属实算不上错,人家之意不在阿狸,可不是意在沛公?

不过读书读成这样,也是要罚的。

司年深吸口气,复又坐的端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