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共六套各色宝石的项链和耳环,还有两套翡翠和珍珠的首饰。

白宛看了半晌,仍旧兴致缺缺的,只冷笑道,“参加舞会嘛,我这个残疾穿什么都一样,回去跟外祖父回话,我乖乖去就是了,不用特意留三个人来看着我。”

关于白宛双腿残疾这件事,白家康家上下都是避讳的,舞会只是近些年年轻人的社交手段,若非不得已,康老将军也不想用这么个名头。

而参加舞会,别人都是找来裁缝量取身量,特意定制的衣裳,但对白宛而言,就难免触及这不可避免的伤心事,前些天白家给她请来的裁缝就都被撵了出去。

也实在是那几个裁缝倒霉,好巧不巧的出现在白宛得知罗司年也要去参演舞会的时候,那之后的白宛脸上就没有过好脸色,白家人实在没办法了,这才有了这临上场,康家派人送来这些成衣的事。

那三个裁缝闻言皆是一惧,忙说不敢,白宛也懒得和他们废话,康家特意给这几套旗袍搭了首饰的用意已经很明确了,白宛按着额头,歪在沙发上。

那冷掉的红茶有股淡淡的涩和酸,和蛋糕的甜腻搅和在空气里。

白宛指着那几件旗袍,“把那几件留下,剩下的收起来吧。我累了,明天的事明天再说吧。”

她一副不想多艳的样子,别人也不敢强迫她怎么样,春月只好引着那几位裁缝往外走。

见人都走了,白宛更往沙发扶手上歪了歪,动作间,腿上的薄毯顺势滑落,司年眼疾手快地俯身按住了薄毯的一角,那条辫子就从白宛的肩上划过,随着司年转身看向她的动作,又轻轻撤离。

司年像是做错了事一般,猛地缩回手,那条薄毯到底是掉在了地上。

一抹红在司年身后晃啊晃,白宛看着她,看着她面上的不知所措和心有余悸,心里一阵畅快地只觉得自己报复到了她。

她的唯一的退路已经被自己斩断了,她连个所谓的家都没有了,除了死心塌地留在自己身边,她再无他法!

可,时时刻刻觉得自己要被赶走的感觉并不好受吧?

被无视、被忽视的感觉不好受吧?

被自己唯一的活路冷脸相对的感觉不好受吧?

活该!谁让她居然还敢想着离开自己身边?

白宛看着小铃铛试探着伸出,却又收回的手,只觉这些天的郁郁都随着她的小心谨慎和惶惶不安散了。

她就是要小铃铛只能依靠自己!

她就是要小铃铛做她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附属!

她就是要小铃铛做那依附自己而生,依附自己而死的莬丝花。

她伸手握住了小铃铛脖颈,拇指用力,挑起她的下巴。

她看着她眼里的陈惶陈恐,心中快意地想着,这下得到教训了吧?这下知道谁才是握着你生杀大权的人了吧?

余光里是那几件旗袍的暗光,白宛薄唇亲启。

“去,换上那几件衣服给我看。”

作者有话说:

今日最委屈之盆栽

感谢在2022-10-21 23:37:27~2022-10-22 21:47:18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之子于瑰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月落乌啼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124章 民国篇之哑巴女仆vs残疾小姐(14)

康家的宴会, 是白宛回国之后参加的第一场正式宴会,所有来赴宴的少爷小姐都被告知, 这位白家三小姐当天会穿着一身织锦旗袍亮相。

这是为了防止大家认错人造成尬尴, 但实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