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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芊芊噘嘴道：“σσψ那房里死过人，晚上来多晦气……”

贺斐猛地掐住她下巴：“谁告诉你晶晶是从儿童房摔下去的？”

警方当年的档案里，刻意模糊了坠楼地点。

她怎么会知道？

黎芊芊脸色骤变，贺斐的手机突然响起：

“贺总，不好了！家庭医生已经到了，可……夫人不见了！”

直升机的螺旋桨声轰鸣，贺斐扭头向窗外看去

我站在直升机敞开的舱门边，狂风灌满衣袖。

“阮书婷！”他猛地推开窗户，声音里是从未有过的慌乱：“你敢走？！”

“我欠晶晶的，还清了。贺斐，我们两讫了。”

贺斐瞳孔骤缩，徒手砸开了落地窗，手指上都是血迹。

却什么都抓不住。

多熟悉的手啊，曾经温柔地拂过我耳边的发。

后来掐着我脖子按在晶晶遗像前，逼我一遍遍忏悔。

“回来！”他失控地怒吼，“你他妈给我回来赎罪！”

我忽然笑了。

贺斐的表情瞬间凝固，他认出这个笑了。

晶晶葬礼上，我也是这样对他笑，然后割开了手腕。

“别做傻事！”他声音突然变了调，

“想想你妈！你要是敢跳，我立刻拔了她的呼吸机！”

我松开舱门把手，“贺斐，我们结束了。”

纵身跃下的瞬间，我听见贺斐撕心裂肺的“不！”

可我已经不在意他的悔恨了。

鲜血顺着手腕滴落，他却感觉不到疼。

因为心脏那个位置，更疼千倍万倍。

“救她！”他猛地转身，嗓音嘶哑得不成样子，

“立刻封锁现场！调救援队！派直升机搜救！”

秘书脸色惨白，声音发抖：

“贺总，那种高度坠落，虽然下面是镜湖，但也不可能生还……”

“闭嘴！”贺斐一把揪住他的衣领，眼底猩红，“她不会死！她不能死！”

他推开所有人，疯了一样往外冲。

可刚冲出几步，黎芊芊突然拦在他面前，伸手想抱住贺斐：

“贺总别难过，她是自觉罪孽深重……已经自杀了。”

“滚开！”贺斐一把推开她，力道大得让她踉跄倒地。

黎芊芊从没被贺斐如此冷漠地对待过，瞬间委屈地红了眼眶：

“你不是喜欢孩子吗？我……我怀孕了……”

这句话像一记闷棍，狠狠敲在贺斐头上。

他怔怔地看着黎芊芊平坦的小腹，突然意识到一个可怕的事实。

他不是喜欢孩子。

他喜欢的，从来都是阮书婷和她的孩子。

那个会在他加班时偷偷画“爸爸辛苦了”的晶晶，

那个在阮书婷肚子里踢腾的小生命，

只因为是她的骨血，才显得珍贵。

“贺总，”黎芊芊怯生生地拽他袖子，

“正好她死了，我们结婚吧，给孩子一个幸福的家。”

贺斐冷笑一声，“我什么时候说要娶你了？”

就在黎芊芊哭泣时，林秘书快步走进来，手里捧着一个牛皮纸包裹：

“贺总，有您的加急匿名快递，对方指定要您亲启。”

贺斐摆摆手，仍焦急地盯着救护车的路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