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可是……和夫人有关。”

6

贺斐一把夺过包裹，粗暴地撕开包装，三盘录像带掉了出来。

第一盘录像带是当年丢失的贺家监控！

画面里，黎芊芊穿着保洁制服，鬼鬼祟祟地溜进主卧。

她从口袋里掏出针管，注射进我的水杯。

紧接着，一个陌生男人被黎芊芊领进主卧。

她对着暗处比了个手势，随后溜向儿童房。

“晶晶，妈妈在和别的叔叔玩羞羞的游戏哦，我们快去看看，记得告诉你爸爸哦！”

晶晶挣脱她的手：“你是坏阿姨！我要报警！妈妈说过我和爸爸是他最爱的人！”

黎芊芊突然狞笑着将她推向窗口：“小贱种！那你去死吧！”

“不要！”贺斐的嘶吼与录像里晶晶的尖叫声重叠。

画面最后定格在阮母惊恐的脸。

她冲进来时，黎芊芊抄起花瓶狠狠砸向她后脑……

第二盘录像里，黎芊芊在我孕期三个月的安胎药里掺入堕胎成分。

我腹痛难忍时抓住贺斐的裤脚求救，他却甩开我的手：

“装什么？芊芊亲眼看见你和营养师眉来眼去！”

最后一盘记录着她买通护士调换B超结果。

当我哭着解释胎儿很健康时，贺斐掐着我脖子按在产检床上：

“连未出世的孩子都利用，你真让我恶心。”

……

“原来……是这样。”

心脏像是被人生生撕成两半。

他以为自己在惩罚凶手，却原来一直在亲手凌迟最爱的人。

当他在丧女之痛中沉沦时，书婷却同时承受着失去女儿、母亲垂危、丈夫背弃的三重折磨。

“我到底做了什么？”

贺斐想起每次阮书婷想要解释时，那双盈满泪水却依然倔强的眼睛。

想起她跪在地上求他相信时，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的伤痕。

想起她流产时蜷缩在血泊里，却依然死死护住腹部的模样。

录像带里晶晶的尖叫声还在回荡，

贺斐突然发疯般抓挠着自己的胸口，仿佛要把那颗被仇恨蒙蔽的心挖出来。

鲜血染红了衬衫，他却感觉不到痛。

比起书婷这些年受的苦，这点痛算什么？

“书婷……”

他像个孩子般呜咽着，眼前浮现出她最后一次看他的眼神。

那里面除了失望，还有他直到现在才读懂的，死去的爱。

原来最残忍的刑罚不是他加诸于她的那些，而是醒悟后的这一刻。

他终于看清真相，却永远失去了弥补的机会。

因为他……亲手逼死了自己的爱人。

贺斐缓缓转身，眼底翻涌着滔天的杀意。

“贺、贺总，”黎芊芊惊恐地往后爬，“我怀孕了，这是你的孩子啊！”

贺斐突然笑了。

“正好。”他声音温柔得可怕，“带着你的野种，去给晶晶偿命。”

7

镜湖上十几艘打捞船来回穿梭。

贺斐站在岸边，西装早已被雨水浸透，却浑然不觉地死死盯着水面。

与此同时，瑞士医疗中心里，母亲已经做完了第一轮检查。

“脑干活动比刚入院时活跃37%。”

第8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