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开,暂时没法心平气和地面对那位太子殿下。可眼下郑都知将陛下都抬了出来,她再不情愿,也只能硬着头皮上。
靠天子荫恩过活的人,在圣意面前,没有随心所欲的资格。越棠笑着点了点头,“都知的意思我明白,明日的宫宴,我一定准时到场,不辜负陛下与东宫的盛情。”言罢,给边上的平望递了个眼色,平望会意,忙奉上赏银。
郑都知谢了恩,却不接赏,磊落地插起袖子,欠身说:“无功不受禄,臣不敢领王妃的赏。今日臣能得王妃一句承诺,算是功德圆满,就不扰王妃的清静了。”又客套了两句,却行退至门边,方才转身离开。
双成在边上听着,被唬得一愣一愣的,“想不到王妃在陛下心里,竟如此有分量。难道是太子告知了陛下,这段时间是栖身于睿王府、深受王妃照拂吗?”
“你觉得像吗?”越棠有气无力地叹息,“要是单纯的感激,就不会派郑都知上门提点我了。”
其实越棠明白,陛下这么做并不是针对她,而是央她帮着和粉饰太平,只是各中内情,拉不下脸掰扯罢了。陛下的处境也挺为难,太子平安归来,当然是大喜事,可同时也提醒着众人,太子当初是在鄞州办差时未控制住局面,这才遭遇了不测,并且赔上了睿王一条命。所以就连办不办这场宫宴,想必陛下都纠结了许久。最后既然还是决定办,那她身为睿王的未亡人,若不现身,就有了心怀怨怼的嫌疑,到时候陛下与太子面上都不好看。
平望刚送走郑都知,不一会儿又来传信,“洛州刺史的夫人并一位小娘子在门上,递了名帖,说求见王妃。”另拿出两张先前递进来的拜帖,“太常寺卿的夫人、定襄郡公的夫人,也问王妃近日若得空,可否容她们来府上拜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