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真了。”
越棠也不当回事,笑盈盈说:“或许是吧,但本王妃与宋大人是旧相识,或许人家会念旧情呢。”
赵铭恩有些意外,“旧相识?”
“对呀,旧相识,就你赵铭恩有青梅竹马啊?本王妃也有。宋大人当年一榜高中,座师正是我爹爹,有阵子他往家下走动得很勤快,想当初,就差那么一点儿,我同宋大人就......”话没说透,越棠给他抛了个眼神,表示你懂的。
女孩儿家总不会拿这种事开玩笑,赵铭恩几乎要气笑了,头前几句话还当她是胡扯,这下好,原来还有如此旖旎的渊源在里头,她不会真动了心思吧!
困惑,愤懑,还有难以解释的委屈。赵铭恩猛地捏住她双肩一用力,把怀里的人整个扭过来面对他,“依王妃的意思,是要凭旧情牵绊住宋大人,那下一步呢,再续前缘吗?”
他突然发难,越棠甚至没来得及叫唤,人就掉了个方向,眼中霎时填满了他放大的一张脸,那冷峻的目光毫不留情地刺向她,叫人心尖儿一颤。怎么就发火了呢?她愣了瞬,等想明白,也不怵,反而勾出一抹诡计得逞的笑。
她笑得太晃眼,唇红齿白眉眼弯弯,脸颊饱满得能掐出水来。赵铭恩很快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后悔得不知怎么才好,见她眼眸发亮,就知道她又要语出惊人了,情急之下也没过脑子,信手将她摁倒在罗汉榻上,另一手捂住她的嘴。
“别说话!”
......啊,这下是错上加错,丢盔弃甲,溃不成军了。
很奇怪,储君的教养中顶要紧的一项,便是对心性的历练,内心强大沉稳,不论何时皆岿然如山,方能垂治九重。太子殿下从前是其中翘楚,可不知是否因为近来远离身份的桎梏,他屡屡控制不住气性,甚至发作起来,一次比一次表现怪诞,不堪回首。
越棠缓缓将他的手从嘴上扒开,然后坐起身,定睛望住他。气氛变得有些奇怪,本来只想逗他玩儿的,谁让他没事儿扯什么青梅竹马,一边还领着她睿王府的薪俸呢,一边就盘算着山长水阔了。结果她才搬出宋希仁,他反应就这么大,这拈的是哪份酸?这马奴,心思很可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