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谱,尽量按捺下急迫,缓和着进发,慢慢挑动起她的柔情,柔情似水了,才不至于太疼。
越棠被他撩出了一蓬蓬的火,此刻才知道,自己身上有那样多的机窍,竟能被牵出如此奇妙的感受。他忙得很,时不时抬头瞧她一眼,“忍不住就嚷出来。”他哑声说,“好叫我知道你快不快活。”
快不快活......应当是快活的吧。越棠失神地望着天花上凤鸟卷草的彩画,死死咬着唇不啃出声,太子已然瞧她不顺眼,此时若不庄重,传到太子耳朵里,岂不更加叫他看轻......然而那一下,像是榫卯找对了彼此,狠命地一咬合,痛却痛快,她猛地蜷起身子,溢出几声零碎的响动。
睿王瞧得心疼,兴奋不已的当口,架在上头也堪堪顿住,缓着劲安抚令她松快之处,“快了,就好了......”
越棠回过神来,心里却是高兴的,终于把这事办成了,王爷堪用,两下里从此没有了芥蒂。转而察觉出那种严丝合缝的绝妙意味,她略动了下,磨蹭出了惊人的感官激荡,她急促地呼了两口气,颤着声调说,“不着急,王爷慢慢来。”
这是个宝贝,睿王红了眼,起先也依她,慢慢地动,后来着实难耐,愈发猛烈起来。总之这头一次尝试,比想象中好上许多,起码两人都得趣,一回过后又战一回,耗时愈长,末了实在太累,草草擦洗过后依偎着睡去,只是浅眠,因为未久天光便透过窗纸,直直打在脸上,两人揉着眼,渐次就醒了。
青天白日里看一片狼藉,那些直白与胆色都不见了,越棠只觉臊得慌,扭过头去有些想哭,“叫人看见,像什么话。”
睿王看直了眼,不因别的,只觉她那小媳妇似的模样实在太美,他爱她人前落落大方的光鲜,此时的温存娇柔却也动人,那是只属于他一个人的。他忍住揽她上榻的冲动,偏头打量那围子榻,一拍脑袋就有了主意。
“不愿叫人瞧,拿走就是了,这有何难。”说完真就用力一抽,芙蓉锦的轻薄褥子团起来也不算太碍眼,胡乱笼在怀里,牵起她的手,“走吧,我们回家。”
明晃晃少了这么件东西,打量能糊弄谁吗?越棠欲哭无泪,此地无银三百两,不过如此,可也没有更好的法子了,只能由着睿王。好在一路上没遇上什么人,就这么大剌剌走出了东宫。
及到宫门前,有王府的马车候着,睿王将怀里的累赘往车里一掷,端起胳膊要亲扶她登车,忽然拽了她一把。
“你......”他含着点意味不明的眼神,朝下一点,“身上酸疼吗?还能不能走道?”
人前谈这个,还是有些不好意思,越棠嗫嚅了下,点头说能,“刚起身时有些不利落,略走了走,倒是好了,没大碍。”
睿王爽朗笑着,“那就好,难得大清早的出门,我们去西市逛逛。”
吹了一夜的北风,将浓云都吹散了,清晨的日头还沉在万千宫阙之后,天穹已然是清透的缥色,当是个晴朗的好天。西市她去得少,这个时辰的西市更是机会体验过,越棠当即应好,到了左近下车而行,放眼望去人流攒动,商贩喧呼,天才亮呢,连异域来的耍杂小戏都舞动上了,那份热闹显得不太规整,几乎有些要冲破藩篱的势头,却叫人沉迷。
越棠只觉一双眼睛不够瞧,观望半天,才分出空来惊叹:“人多的时候逛街市,平平无奇的一碗餑饦都显得格外诱人。”
热腾腾的水雾夹带食物的香气飘出老远,冬日里就眷恋这一段烟火,这是人的本能。睿王领她拐进间食肆,拿手巾抹干净桌凳引她坐下,“这一行的早食我吃遍了,就属这间最合我的胃口,你也尝尝。”
他们大大方方露着脸,坐下不一会儿,便有人眼尖认出睿王,上前来问候。睿王交游甚广的名声果真不是瞎吹,什么样身份的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