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伺候王爷吧。”
他一哂,说不必,“有王妃在,何必叫旁人去跟前凑热闹。着人仔细盯着,若王妃伺候不周到,即刻来回禀孤。”
内官是自小跟着太子的,见惯了殿下待人宽和,今夜对着睿王妃,却透着些许刻薄劲儿,很不寻常。内官困惑地霎了霎眼,也不敢违逆,只得照太子的意思吩咐下去,待太子回到寝殿,不多会儿便听人传回话来。
“睿王妃在王爷榻旁坐了片刻,便往一边的围子榻上和衣睡下了。”
太子心中冷嘲,这女郎嘴上说得花俏,实际却是另一套做派,果然不是真心待王叔。他实在不愿插手旁人的家事,可王叔与他情分不一般,王叔如今为这女郎陷得深,他虽不解,也没法袖手站干岸,不能眼睁睁看王叔将来受更重的打击,不如早早把毒瘤挑破来得好。
他将人都挥退了,对心腹内官吩咐:“去查周家的旧事,看看王妃未出阁前是否与哪家的郎君走得近,若有,把那人的根底打探清楚。”
内官生平头一回领这样的命令,一时呆住,愣了半天才应个是。躬身正要退出去,又听太子淡声道:“送床被褥进去,别让人在东宫作了病。”
内官琢磨了下,方才闹明白这说的是睿王妃。掀眼觑太子,只见他神色端然,抬眸的刹那,那幽邃的眼神也冷静如往昔,唯有手里反复颠腾的那支狼毫笔显出些许异样,像是烦闷,又像是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