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结果,皇帝准许了严查建陵修建及可疑人员的提议,面对谏官的慷慨激昂,则掖着两手沉吟许久,方慢吞吞地表示再议,然后便挥手宣布散朝。

谏官十分不忿,立在原地连声喊陛下,当然没能唤住皇帝的脚步,对太子妃的评价不免更难听。这下不光东宫近臣,连旁人都听不下去了,“王大人,就事论事便可,不必对一介弱质女流如此出言不逊吧!”

太子回到东宫,却见越棠在崇德殿里等他,屏退众人同她坐下,一时不知道该从哪儿开口。

还是越棠主动问:“今日朝会,谏官又骂我了?”

太子无奈点头,“孤险些没忍住,若不是父皇使眼色,孤只想问问他究竟是何居心。”边说边觑她的神色,好在她一应如常,似乎并没有往心里去。

越棠明白,谏官针对的是太子妃,并非她本人,因这个生气不值当。只是总被人盯着也烦恼,她是不必亲耳领略,可朝堂上还有阿兄、有爹爹昔日的门生,总让他们听人指摘自己这位周家女心中必然不痛快,连带家中爹爹与阿娘也跟着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