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种庄稼摆在一起,瞎子才看不出差别。越棠有些难为情,“适才你听见我的话,一定笑死了吧。”

没见到人的时候,或许是笑过的,可李三郎断断不会承认。偏头看向周娘子身后那位冷冰冰的侍从,犹豫了瞬,还是招呼他,“这位大人先前其实说得很近了,黍与稷的确像,只是一个茎秆更长些,穗子也更紧实。”

那侍从听闻后,极为勉强冲他点了下头,“受教了,多谢。”

认过了麦穗,重拾了旧友,今日一趟出行收获颇丰,越棠心情畅快地与李三郎告别。

李三郎意犹未尽地说:“宅子里若缺少什么,周娘子尽管给我带话,我替娘子去镇上寻摸,没人比我更熟悉。”

越棠说好,马车动起来,还回首冲他挥了下手,“三郎,回见啦。”

待马儿奔出几步,忽然发现凉帽还在头上呢,越棠忙让赵铭恩停下,“你下车,去把凉帽还给李三郎。”

赵铭恩接过凉帽随手往田垄上一抛,马车丝毫没有减速,越棠惊讶,一拳捶在他肩上,“你做什么!”回身看,那凉帽在田垄上骨碌骨碌滚了两圈,最后耷拉着滚进田里,不消说,李三郎定是找不回来了。

越棠气恼不已,“反了你了赵铭恩,不想干了你可以回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