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很赤裸，赤裸得他觉得羞耻而痛苦。

徐周杨喉头酸涩，被他捂得臭烂的蛋糕，还是塞进了他的嘴里。

“我会对你好的，以后……以后……”

“我发誓，我会对你很好的……你打我吧！红泥，你打我吧！”

“你打我出气吧，你骂我，怎么都行！红泥！红泥！”

徐周杨疯了似的抓着楚红泥的手往自己身上重重地捶打而下。

楚红泥冷硬着面容直直地看着徐周杨，因为他的碰触而觉得恶心。

在他冰冷的视线下，徐周杨就像被火烤的七月被人当头砸了一脑袋的冰，又痛又冷，分裂的清醒。

他像是脱了力，无力地松开楚红泥的腕子，垂下手臂。

楚红泥转动着被他攥得发疼的腕子，像一把杀人的冰锥，不刺进徐周杨的太阳穴，刺得他鲜血淋漓，就不罢休。

“没有以后。”

“徐周杨，你知道最让我生气的是什么吗？”

徐周杨看着他，有些呆滞地摇摇头。

楚红泥嗤笑一声，像是早就看穿了这个傲慢恶劣的大少爷。

“你从头到尾也没有好好向我道过歉，摸着模糊不清的边界就堂而皇之地自我原谅，自我感动。”

“在你眼里，你对我好，我就该千恩万谢，感激涕零了是不是？”

“我的痛苦，在你眼里，根本什么都不是。”

“不是的……”徐周杨面色痛苦地摇摇头，“我没这样想，我没有！”

“你那个时候说喜欢我，我没有做好准备，我知道我错了……我不该那样……”

他想到了什么似的眼里燃起一点希望，“你那时候说你喜欢我的啊，你说你每天看到我就会觉得开心，每次我打球的时候你都会在我的外套上偷偷放水，你说……”

楚红泥的眼神恍惚了一下，随之有些残忍地笑了一下，语气平淡地道：“别继续说了，那封信根本就不是给你的。”

徐周杨像是被一道惊天撼地的雷从头劈到脚，整个后背都汗毛耸立，他瞪大眼睛，磕磕绊绊地道：“什……什么意思？”

“不是……给我的？”

楚红泥直直地看着他，“从一开始就没喜欢过你，所以因为这个而对我施暴的你，只让我觉得害怕、讨厌。”

徐周杨怔怔地看着他，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