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总觉得与在王府时并无太大差别。但他也清楚,刘迅不会在他面前故意说谎,顾莲沼应当是真的病了。

柳元洵叹了口气,道:“既然他不愿看大夫,说明他自己或许能扛过去,王府里也没有合适的大夫,将他带回去也没用。”

“刘大人,”柳元洵压了压刘迅的胳膊,道,“您留步吧,王府的人就在前面候着,不必送了。”

刘迅没料到会得到这样的答复,一时不知该如何回应,只能眼睁睁看着柳元洵走出指挥使司的大门。

柳元洵其实也犹豫过。

可转念一想,人在伤心之时,总要熬过一段艰难的日子。他若是此时心软,除了延长痛苦的时间,并无实际用处。

顾莲沼那样的人,不会因一时的不痛快,就任由自己病死。

想到这里,最后一丝犹豫也消散了。他没再撩开帘子向外看,而是径直回了太常寺。

……

柳元洵去诏狱的时候,是腊月二十三,而腊月二十五就是他的生辰。

洪福提前一天捧着宫里做好的袍子前来,装作不经意地问了一句:“顾侍君呢?”

洪福掌管着锦衣卫,怎会不知顾莲沼的行踪。柳元洵头都没抬,淡淡地回道:“诏狱事务繁多,他不在府上。”

洪福笑得殷勤,凑过来给他捶腿,“小主子,您是不是忘了宫里的规矩了?”

柳元洵这才看向他,“什么规矩?”

“您还真忘了?”洪福佯装诧异,“您若是尚未娶妻也就罢了,可一旦成亲,进宫时,总要带上顾大人吧?”

柳元洵倒是知晓这条规矩,“不是只需带正妻去吗?”

洪福一边矮着身子给他捶腿,一边说道:“道理是如此,不过您不是还没有正妻嘛。再加上这婚事是皇上钦赐的,您不带顾大人进宫,旁人看了,还以为您对皇上的赐婚有意见呢。”

这话并非洪福胡诌,宫里确实有这样的规矩。

柳元洵迟疑片刻,最终还是点头答应,“这倒是。不过除了这件事以外,我还有话要对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