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宫里的事有了结果,您自然就能见到皇上了。”
柳元洵无奈叹息,只能点头答应。
他本想等顾莲沼回来后,问问他锦衣卫那边是否得到了什么消息,可自那夜之后,顾莲沼竟连续两夜都没回来。
……
天下牢狱众多,可只有锦衣卫的牢房,才担得起诏狱两个字。
“诏”字,皇帝之令也,“诏狱”便是皇帝直接下诏拘押的犯人,或是皇帝亲自下令审问的案件。
诏狱里囚禁的大多数人,都经历过惨无人道的酷刑,可偏偏就有个硬骨头,任凭刘迅用尽各种手段,也没能从他口中撬出半个字。
昏暗无光的刑讯室里,只有一盏幽幽烛火亮着光,在诏狱,连蜡烛的火似乎都是惨白的。
一侧的刑架上吊着一个不成人形的男人,浑身伤痕累累,到处都是炮烙留下的痕迹,旧伤未愈又添新伤。可行刑之人不让他死,他便只能在痛苦中苦苦煎熬。
顾莲沼接手这案子已经有好几天了,可他连这人的面也没见过,更别提对他动刑了。
今日,是刘迅给他最后的期限,他却直到现在才将人从诏狱深处提出来,随后屏退旁人,刑讯室里便只剩下他们两人。
刘迅留下的眼线将耳朵贴在铁门上,仔细听着里头的动静,他本以为自己会听见惨嚎或呻I吟,可里头安静得可怕,偶尔传来轻微的声响,听起来也像是平常的交谈。
他在门口守了两个多时辰后,刘迅就从宫里赶回来了。
宫里出了这么大的事,他自然忙得不可开交,赶来诏狱时,连官袍都没来得及换。一身强壮的腱子肉将武官袍都衬得文气了几分。
待到刑讯室门口,他没急着推门,而是问向门口的锦衣卫,“里头什么动静?”
“回大人,没听到用刑的声音,估计什么都没问出来。”
刘迅心中有了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