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力,只想在那个位置上得以善终,如此,只能除去后来者。

“那你还敢一个人?”云珏轻碰着他颤动的睫毛,它生的不算过长,却让那本就姣好的眼形更浓郁靡丽了些许。

就像是在浓艳的红花上勾勒出的阴影,一下又一下的变换着,垂下时便可藏尽其中野望,抬起时运筹帷幄,谁也不能轻视他半分。

野心之辈,无情之人,本该不择手段,他却偏偏保有着底线,明晰又不明晰,没有任何人能够干预和踏过去的底线。

奇妙复杂又令人可以相信和合作的人。

“他大可以出手,只要陛下不将京中的刺杀之事与司礼监掌印联系起来,他怎么都是安全的。”江无陵轻轻眨动着眸,眼睫从那指腹上划过,微痒弥漫,像极了墓地边缘长出的靡丽之花轻拂,不知道扰动了谁的心神。

“你也要注意自己的安全。”云珏叮嘱道。

“殿下……”

“嗯?”

“您玩上.瘾了是吗?”江无陵将那总是在眼睛处轻扰的手拉了下来道。

“你的眼睛很漂亮。”云珏面对那双略带谴责的眸,轻松开他回身,就着烛火打开了一个箱子翻找着,“在哪儿呢,我记得放在这里了……”

江无陵看着他的身影,抬起的手指轻蹭过自己微痒的睫毛,看着那道沉吟思索又翻找的身影,确定着这个人很会扰乱一个人的人。

或许他是故意的,又或许是无意的。

让人摸不透他的心思。

“啊,找到了。”他从箱子里捧出了一个匣子来,放在桌面上打开,从其中取出了一件波光粼粼的软甲来。

其上锁扣紧密,非寻常弓箭可以轻易穿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