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魏家分家的时候还是提上日程,魏家也是分产不分家,吕琼华忍不住道:“如此说来,除了长子能多得一些,其余的钱财都是诸子均分吗?”
宁哥儿摇头:“这我也不清楚,到时候咱们俩做个见证就好了,但我想以魏夫人平素对姐夫的样子,应该会公平的分的。”
要知道魏七郎也是现下魏家下一辈里唯一已经是进士的人了,其余的人要不还在备考中,要不就不好做官,在家歇息。
吕琼华素来和筠姐儿好,自然希望她能够得偿所愿。
当然,宁哥儿在分家时,也特地做了见证,不知道是不是有自己在,姐姐姐夫分家十分顺利,大家分完产业,还都聚在一处吃了饭。
大名府的情况远比襄州府要复杂,这里不仅仅是军事要冲之地,也有口岸,关系错综复杂。
宁哥儿现在觉得做官真的是一门学问,并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他以前觉得某位官员在任上尸位素餐,一度十分愤怒,现下有点觉得一动不如一静。
有些政令越改越容易出事,还不如先把当下的执行好。
作为一府大员,他虽然年轻,但是得稳得住。
“郎君,怎么还不歇息?”
宁哥儿见吕琼华端着托盘进门,忙道:“怎么好让你深夜过来,我坐在这里想些事情罢了。”
吕琼华叹道:“你这个人每日熬夜,还真把自己身子当铁打的不成了,今日你不在家,娘那边给我来了信,说大伯母中风了。如今家里是大嫂张罗,厨下什么的都换了。还有听说你二伯母已然过世了,但他们家被逐出家门,也就毋须咱们忙了。”
“这些都是别家的事情,定哥儿呢,他怎么样了,弟妹如何?”宁哥儿更关心这个。
吕琼华听丈夫说完忍俊不禁:“你呀,便是你娘对你弟妹有什么意见,也不会专门写信告诉咱们啊。”
宁哥儿莞尔:“这倒也是。”
来大名府半年之后,宁哥儿开始大刀阔斧的开垦荒田,重新丈量隐匿的土地,因他曾经在府学读过书,最痛恨府学食宿环境,因此把官府额外的银钱都拿来养士子。
自然,还有一些七拐八扭走关系进来的,学风不好的,全部开除。
这些零零总总的事情很纷繁,但宁哥儿从不停歇,他顶多忙里偷闲去看看姐姐姐夫,但他们在守孝,自己总不好打搅。
又过了一年半,姐夫魏七郎准备起复,他们当然要去汴京候官。
姐姐同他道:“我们就先你们一步回汴京了,你们还有一年还是得回去的,到时候咱们再见了。”
这次姐姐她们回去是准备住在魏家的,到底皎皎和寔哥儿都大了,不好再住娘家。
不过,寔哥儿虽然自小由姐姐教导,但这孩子回来这几年,深受魏夫人喜爱,宠溺的不成样子了,也不知道将来能不能成才?
孩子学好不容易,变坏却是一瞬间。
当然寔哥儿也不是坏,就是开始变得有些太有富家子弟的习性。
宁哥儿想想要不要给娘去信,但是想着娘的为人,他就不说了。娘素来说的一句话是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
她觉得自己已经把姐姐渡上案了,甚至帮她把丈夫都帮到考中进士了,孙辈的事情就不会管了,毕竟儿孙自有儿孙福。
娘这个人十分有分寸感。
不过,他作为亲弟弟,还是得提醒一二。
姐姐则好笑道:“放心,等回到汴京看我怎么整他,唉,富贵之家,很难刻苦啊。”
说到最后,宁哥儿也赞同。
等姐姐姐夫离开后,妻子有了身孕,宁哥儿恨不得把吕琼华捧在手里,只不过他也忙碌,常常顾不到家中。
好在吕琼华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