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表柔弱,打理家业交际一把好手,不必他操心。
等妻子诞下一个女儿,他也差不多只有几个月就到任期了,只是进京述职前几日倒是收到一封信,原来祖父过世了,全家都得丁忧。
但也正是丁忧的缘故,全家才能够聚在一起。
回到金梁桥的时候,就看到爹娘和定哥儿一道下马车,几人见面,又是一番寒暄。爹的两鬓染了些风霜,看起来这些日子憔悴许多,也是,他也上了年纪的人,常年这么奔波,肯定这般。
反倒是娘的皮肤比以前更好了,据说现在她是很少动针线了,皮肤白里透红,比他们年轻人的肤色还好。
“爹,儿子不孝,回来迟了,您和我娘先歇息,我过去帮着操持就好。”宁哥儿道。
爹脸上一喜:“我年轻的时候,骑马下水步在话下,如今奔丧回来,整个人就提不起神来,好在有你和你弟弟在。”
定哥儿已经过了及冠之年,人也看起来比之前魁梧一些,正看着自己笑。
兄弟二人先送爹娘进去,爹娘显然很累了,先去休息,他们则在花谢里吃茶说话。
“你怎么样啊?我方才看着你的样子,真正是个男子汉了。”宁哥儿看向弟弟若有所思。
定哥儿笑道:“我还不是在太学读书,娘在汴京沿岸开了一间大的邸店,平日就交给我打理,其余的倒没什么。其余的写信给哥哥你了,我得了个儿子。”
小时候,都是他跟着爹娘外任,弟弟是在汴京生的,如今他们自去外面做官,反而是弟弟一直陪着爹娘。
原本准备让弟弟读书如何的,现下他没说那些,只是又问些家长里短以及老宅丧事。
说起丧事,定哥儿冷笑:“他们两手一摊,哪里有钱啊,祖父没有积蓄,再者即便有,郑太太要养老,怕是早就收着了。故而,这笔丧事是我们出的钱。”
“意料之中,大伯不在了,大房那样,反正到最后还是我们出。”宁哥儿现下当官,也算是见多识广。
定哥儿伸出指头来:“大约这个数。”
宁哥儿一眨眼:“五千贯?”
定哥儿点头。
“爹娘这么些年攒下这笔家业不容易,花出去却是如流水,记得当年姐姐的嫁妆娘就攒了许多年。”宁哥儿说罢,又想着自己在任上的俸禄,同定哥儿道:“我还带回来了五百贯,等会儿给爹娘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