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总霸占着娘,如今也好让我多亲近娘。”
一席话说的宁哥儿也笑了,弟弟在他的印象中就是常常跟在娘身后的小孩子,如今也是个有担当的人了。
兄弟二人的关系比上一代要好许多。
这回宁哥儿也带了妻儿一道过去,夫妇二人久别重逢,真真是久别胜新婚,无论是在府里,还是在船上,都恨不得在一处不分开。
吕琼华笑道:“看你这般眼馋肚饱的样子,也该消停些了。”
“你这朵鲜花,三年没有露水滋润,我怎么甘心。”宁哥儿抱着妻子亲热。
夫妇二人到了大名府后,吕琼华已经问过锦娘在大名府的经验了,便先赁了宅子,二人又亲自去了魏家一趟。
这是宁哥儿时隔几年与姐姐姐夫见面,姐姐看起来比以前干练许多,就连姐夫身上的娇娇之气也浑然没有了,他想自己到时候应该就不必忙了。
筠姐儿看到弟弟当然也很高兴,连忙道:“还没问你爹娘身体如何?”
“爹娘都好,现下为定哥儿说了一门亲事,因爹要去并州,故而我来的时候家里正着急在办呢。不过你们放心,人选也是很早就看中的,就是咱们都不在,娘还说不够热闹呢。”提起这个宁哥儿就很愧疚。
筠姐儿听他说起,也是一愣,“我还是三年前见过定哥儿的,这孩子都要成婚了,不成,我得打发人送一份贺礼过去。”
几人闲话几句,宁哥儿见到侄儿侄女后,又给了表礼,方才坐下来说正事。
“如今舅老爷过世了,姐夫可要节哀。”宁哥儿道。
魏七郎则道:“老爷子也是久病,如今这般去了,也是避免病痛折磨。只是我娘年纪大了,经不住这般打击,还好这些天恢复了些。”
宁哥儿连忙歉意道:“不知道舅母生了病,我先去探望吧。”
他说着,却被魏七郎拦了下来,宁哥儿见他似乎有难言之隐,倒也就不强行探望了。
倒是吕琼华和筠姐儿原先在汴京的时候就关系很好,二人又志趣相投,此番家长里短说个没完。
宁哥儿这边不好提魏家家事,便提及自己到大名府赴任的情况:“我原本只是个通判,乍然却升至大名府,这做府尹可不是查查案子就好了,我这心里也是心焦。”
魏七郎心道又来了,他连忙道:“你在襄州府办的案子,我都听说了,声名鹊起啊。一个小小的通判,弹劾了两名大员,凭你的能力,还有什么担心的,况且别人我不知道,但你在大名府就放心。我魏家在大名府经营多年,绝对会帮你。”
“那我就先多谢了。”宁哥儿笑道。
其实他想私下和姐姐说话,但在魏家,男女大防,不好说什么。
只能回来的时候听吕琼华说了,吕琼华道:“姐姐怎么会跟我说这些,但我见她成竹在胸,应该是无事。只不过,姐夫好容易在吴县做的有起色,被调入临安做推官,哪里知晓又得丁忧三年。”
“这也没法子,莫说是姐夫,就是我家祖父如今岁数大了,稍不留心,我们家也得丁忧。”宁哥儿想到时候若是自己和爹在官位上,还能照拂一下姐夫,这也是多年前的香火情了。
想到这里也很唏嘘,他一直觉得自己对大名府的事情不大记得了,但现在回来,又想起不少事。那时他们住的地方还是窦表姑家对面,现在窦表姑在汴京,平日常常和母亲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