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母亲,心里确实是想的。
而现在不管愿不愿意,她已然是走向了人生新的阶段。
徐太后亦不免伤怀,搂住了扑过来的赵明臻。
赵景昂是皇子,稍大一些就日日在上书房进学,被封为太子后更是离娘渐远。而赵明臻这个女儿,才是一直在她膝下长大的。
不过,到底还有燕渠在,徐太后很快收拾好了情绪,正色道:“好了,又没嫁得多远,也没谁不让你进宫了,这副模样做什么。”
赵明臻吸了吸鼻子,倒不至于哭,就是心里确实有些发堵。
她抿着唇,看向燕渠时又剜他一眼,随即和他一起在徐太后对面的位置上坐下。
徐太后公事公办地说了些该说给新婚夫妻的场面话,随即又让书兰拿了一对玉镯来,分给了两人。
“哀家如今也没什么可盼的,无非就是期待你们,永结同心,他日么,再给哀家添几个外孙,到时候,和阿尧也有个伴。”
时下男子多有佩戴饰物的,镯子而已,不算稀奇。但燕渠却没有戴这些的习惯,不过这是太后的赏赐,他瞥见赵明臻戴上之后,便也给自己的手腕套上了。
只不过,手镯收了,徐太后的话,燕渠却没接,只抬眸看了赵明臻的侧脸一眼。
这位长公主殿下,与他在望春楼见面时,说的那些话,他到还记得。
他不觉得,赵明臻那时会为了推拒这门婚事编撰假话,她说得,大抵是十成十的真心话。
果然,听完徐太后所说,赵明臻没答应也没敷衍,只是别过了话题:“阿尧不是有妹妹吗?有些日子没见了,不知那婉妃的二公主可还康健?”
徐太后略点了点头,道:“自然,养得精细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