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所言,臣听不明白。”

赵明臻已经说得如此直白,燕渠怎么可能不懂,她说的,是昨夜他拒绝她一事。

刺目的阳光下,他下颌角的轮廓被照得格外明晰,显得极为威严冷肃。

赵明臻看他这幅正经的、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样子,没忍住磨了磨牙。

她冷笑一声,索性更上前了两步,借着袖摆的遮掩,直接抓住了他腰侧的鞶带。

感受到燕渠身形一僵,赵明臻满意地勾起了唇角,以一副拷问的姿态逼问道:“那本宫这样和你说话,你能听明白吗?”

燕渠偏开头,喉结不自觉滑了一滑。

暖红烛火下嗳昧的一切,仿佛犹在眼前。

他沉默半晌,哑声道:“殿下就这么缺我一个……裙下之臣吗?”

明明她只消勾勾手指,就会有数不清的青年才俊,愿意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却又为何,非得要他?

“其他人是其他人,驸马是驸马。”赵明臻忽然轻笑一声,扣在他鞶带上的手也轻轻发力,“燕将军如此避左右而言他,莫不成是……不行?”

第27章 忽然把她的手摁住了

话一出口, 赵明臻自己先觉得有些不妥了。

尽管身边没有其他宫人跟着,碧瑛等见两人说话,也自觉退开了许多。可在这宫墙大院中, 她这般言语举动, 实在也是轻狂。

不过话虽孟浪,赵明臻却觉得自己的推测不无道理。

昨夜亲都亲了,他起初也没有拒绝的意思,结果最后却……别是他真的不行吧!

察觉到她看自己的眼神越来越不对劲, 燕渠终于是没忍住,冷笑一声。

“长公主就……这般好奇?”

他的声音蓦然变得有些危险,赵明臻的心突然就咚咚两下, 下意识要松开抓在他鞶带上的手, 可还没来得及退开, 一只宽厚的大掌,却忽然把她的手摁住了。

他的手很宽大, 只用手心就可以将她攥着的手完全包裹,掌根处有粗粝的茧,磨在她手背上, 极有存在感。

“你……”不知为何,赵明臻心里突然有些毛毛的,本能地低斥道:“你放肆!燕渠,你……”

燕渠却不说话, 更不松手,赵明臻急了,刚想踩他脚, 下一刻,他的手却突然发力, 竟攥着她的手顺着鞶带继续往下。

赵明臻的瞳孔微缩,意识到他在干什么之后,立马像被火燎了一样,抽回了手,小跳着后退好几步。

见她没站稳,燕渠甚至还好整以暇地上前,搀了她胳膊一把:“臣如何放肆了?不是长公主殿下想知道吗?”

赵明臻自然不会领情,她甩开他搀扶的手,还往他手背上拍了一巴掌。

她昂起脖子,努力平静地道:“本宫管你行不行呢,自作多情,如你这般不知进退,还不配服侍本宫!”

说罢,她拂袖转身,看也不再看燕渠一眼。

寿康宫今日宫门大敞,一看就是在等人来。

赵明臻习惯性地就往内殿去,候立着的书兰见状,笑着引她往主殿走:“长公主,今日您可不是一个人来和太后说私房话来的。”

赵明臻回头,仿佛才看到身后还有个燕渠他腿倒是长,这么两步就又缀在了她身后,前后脚进来了。

想到这人方才冒犯的举动,赵明臻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书兰看在眼里,微微有些惊讶,随即抬起头看向后头的燕渠,却见他表情自然,甚至还轻轻笑了笑。

殿内,徐太后明显已经等了一会儿了,赵明臻见状,眼圈忽然有些酸,上前喊了一声“母后”。

这些日子忙于备婚,她有段时日没进宫,这会儿看